但听阳老三骂道:“你奶奶的,甚么阳老三?你该称呼我为阳老迈才是。”
“哈哈,我先下的手,天然我赢了。”这说话的,恰是刚开端说那句“臭小子工夫不错”的那人。
阳关大声道:“放屁,放屁!老子未尽尽力,只用了三层力道,是为了等你,不然早将你甩开十万八千里了。”
阴平不假思考,接口道:“甚么体例,只要你敢,老子又怎会怕。”见阳关目中有慧黠之色,又道:“此番若再忏悔,那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两人说话时,脚下不断,仍旧是往前奔去。他二人声音衰老,本就刺耳,这时候一左一右都在云兮耳朵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好似连珠炮,吵得云兮极不耐烦。内心想道:“听他们的声音,仿佛已到耄耋之年,可仍这般无休无止地辩论,有如三岁小孩普通。”
阴老二“嘿嘿”一笑,说道:“月入日出为阳,日暮月出为阴,现在是深夜时分,自当我是老迈,你是老二。嘿嘿,你叫我阴老二,我不叫你阳老三,难不成叫你阳老四?阳老五?”
套子又被提着走了半晌,忽听得左边耳边一人道:“阴老二,你说此次是你输了呢,还是我赢了?”说话的恰是厥后收束袋子的那人。
阳关“哼”的一声,道:“你当我是三岁的黄口小儿么?你想将我骗开,本身跑了,到时候向天下人说,老子打赌输给了你,而后‘阴阳二怪’变成唯你独尊,老子不得不听你叮咛了。”
阳老三道:“非也非也,你这叫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这小子的工夫比你高超,和我比嘛,却差了那么一大截。你我在江湖上称为‘阴阳二怪’,是人家慑于我的名头,没来得让你叨光。”
想到这里,又不由为蒙五娘担起心来,不知她现在是否已毙命于风骚公子等人的掌下?
阳关目光往前一送,只见浩大的长江拦在面前,本来两人驰驱半晌,到了江边,阴平俄然愣住步子,也是这个原因。心中一动,忽道:“既然你和我互不相让,难分高低。我有个别例,只是不知你敢是不敢?”
阴老二道:“呸呸呸。”阳老三道:“你就算把舌头呸出来,那也无用。”
阳老三跟着骂道:“你奶奶个熊,我与你打赌赢了,从今而后,你自该尊我为大哥。”
“你是说老子工夫不及这个小屁孩?”隔着套子,听得阴老二气得哇哇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