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二楼的配房皆被踹个洁净,济王殿下终究在楼梯口停下,喘了口气,在广威将军和崔妈妈更加惊骇的眼神中,虎视眈眈的昂首望向三楼四楼!
万翼也不与他多说,仿若无事般,仍然淡定的持续和其他公子磕牙八卦。
而飘飘然偎依在万郎怀中的花魁,现在已姿势撩人的脱下绣鞋,托在掌中,暴露白嫩嫩粉生生的三寸弓足……
济王殿下方才收回视野,苦大仇深的瞪着满桌菜很久,夹起筷子。
济王殿下眼尾一瞄,未有吭声。
不幸的花魁已经将本身缩成最小的一团,但为糊口所迫,还是硬着头皮将纤纤玉手重搭在万翼肩上,“公子……”
……两刻后。
仿佛照应济王殿下脑中的电闪雷鸣,从右厢俄然传出一声顿挫顿挫的□。
在坐另有谁,到现在还看不出济王殿下已然对万翼倾了心?
两人把臂,率先离场上楼。
只听‘啪嚓’一声,济王殿动手中的筷子断成两截!
花魁蜜斯颤抖地缩回击,歹命的持续挤出媚笑,“公子可要奴为您唱一曲……”
花魁咬住舌尖噤了声。
万翼却八风不动,泰然自如地转头对祁见钰道,“殿下可要到偏厅略坐?”
待侍人奉上碧绿的醒酒茶,济王殿下一杯灌下,仿佛感觉味道还不错?又唤人再来一杯。
虽知这是文人雅俗,可这情味,万翼实在赏识不来。
但在世人眼中,只看到被迷住的万郎怔怔接过酒杯,却不慎打翻,湿了半衫……
祁见钰目露凶光,筷子夹夹夹,恨不得把那风情万种的花魁从万翼身边夹走,丢出门去。
她忙轻摇螓首,只道,“不敢当,不敢当……”
被疏忽很久的崔妈妈终究发作了。
花魁蜜斯就在济王殿下黯然的时候,唱完了曲子,惴惴不安的回到坐位。
济王殿下五内俱焚,却又强自肃容平静。
崔妈妈立即在这绝对零度的视野下刹时和顺起来,分外柔声道,“公子……但是要寻人?”
这般大咧咧地自曝身份,大闹青楼,济王殿下……你早前微服微到那里去了?
祁见钰不觉手捏成拳,竭力按捺。
这‘换衣’二字,说得牵连累连,怎生得含混了得。
“公子,且让奴家敬你一杯……”
崔妈妈马上领命而去。
薛涛沉痛的突破他的胡想,“殿下,是千真万确!”
哎,人呢?
“薛涛……”
PS:
济王一把将他丢在身后,狠命冲到了最后一间,霍然抬脚,用力一踹——
那人也正噙着笑,一袭罕见的黑衣赤带,抬头看了上来——
万翼饶有兴趣的挑眉。
指缝间鼻血奔腾……
强大的心机压力啊!(→_→)
“公子,”花魁蜜斯双眼迷离,似晓得了这是万郎的含蓄表示,娇羞道,“奴家,奴家这便带您回屋……‘换衣’吧……”
瀑布汗,实在是个悲催的娃儿。
眼看万翼左拥右抱,好不欢愉。
济王可贵乖顺的点头,几近粘在万翼身掉队了偏厅。
翩翩少年,侧帽风骚。
“公子,奴家见您气度不凡卓尔不群……”
本来大师皆有些不安闲,但当事人这般开阔,也就提起精力持续话题,一时倒也勉强揭过了。
要知腿儿乃是女子的私密之处,这般亮晃晃的透露在一群男人中间,在坐一部分尚未经女色的少年郎,已忍不住赧红了脸。
薛涛见他霍然变了神采,促声道,“殿下,你如何了?”
“哟,万郎,我们可赶巧了,本日的醉玥楼好生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