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想说的,三年后终究有资格开口的……
翌日
“我只是想说,这些年,本王的情意也……从未变过。”
两人进配房前面面相觑了快一刻钟,最后还是济王殿下霍然朗笑出声,突破了沉寂。
祁见钰目光不由在他腰上停了一停,而后敏捷移开。
而真正促使他下定决计分开的,是那句“……即便不为您本身,也要为深宫中为了殿下苦争多年的太后娘娘考虑……”
万翼……万翼忍不住偏头,避开那灼灼的视野,“多谢殿下抬爱。”
“不必唤人,平白污了耳朵……”祁见钰毫不踌躇的回绝,瞥了万翼一眼后,他再低声弥补了一句,“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另有一更
其他人等见济王终究开腔了,纷繁打蛇顺棍上,一时恭维道贺之声不断于耳,万翼隔着人群悄悄看着,既不阔别,也不靠前。
祁见钰闻言慌了,再看他面上模糊暖色,忙以示明净,“孤从没碰过她们……”说罢,再当真凝睇他,试图从那张永久自如的脸上测度一二,“万翼,你是不是……不欢畅?”
可眼下,那率着浩浩大荡的黑甲雄师,压城而来的济王,竟分毫不逊万郎的风采。
银狐裘下是一袭玉色便服,外罩深青色纻丝,缀以织云纹,万翼捧动手炉,侧身临风而立,纤瘦的窄腰被长长的素带紧束,脚下只着素履白靴,激发一股奇特的禁欲感。
丰乐楼临水而建,两岸十里寒梅,红炽白皓。河面上冰雪初融,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不消了,”万翼一拉他的衣袖,而后敏捷收回击,“我先前已经定了个临窗小阁,殿下若想再唤几个琴师伶人的话,能够请掌柜的保举……”
祁见钰犹疑了一瞬,还是问出口,“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祁见钰点头,笑而不语。
薛涛顷刻起家,又惊又急道,“莫非当初殿下不是已决意忘了他,才请旨分开都城……”
是的,当年薛涛那席话,真正打动他的,并不是那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当然,他确切是很在乎,在乎得恨不得杀光统统靠近他的女子,但既已决放心慕于阿谁少年,祁见钰心底本就模糊有了筹办,只是未推测那人竟会这么快……竟,一丝一毫未在乎过他的表情。
薛涛重视到济王一整天都在不断的检察刻漏,“殿下有急事?”
万翼在济王进宫前霍然被人悄悄一撞,掌心被塞进一张细细折叠的信笺,他摊开信纸,上面只要九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