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笑哼:“呵,你啊,朕也不难堪你,就你和老三一人娶一个好了。”
“那是。他不但会踢人,还会打嗝,偶然,我都感受他在翻跟斗。”芜歌笑着分享初为人母的种类别致。
先皇拓跋嗣生了七位皇子,四位公主。公主都已远嫁,本日参加的都是拓跋皇族的王爷们。除了断臂入狱的七皇子拓跋浚缺席,其他的王爷悉数携家眷参加。
拓跋焘是日夜兼程地班师回京的,故而,混闹了一阵子,便沉甜睡去了。
拓跋焘作深思状,忽地,一骨碌爬起,翻开被子,仓猝披起里衣就起了身。
“呃,你是大魏的有功之臣,又是朕的兄弟。你娶柔然公主,算是柔然攀附了。”拓跋焘一脸不甚在乎。
芜歌点头:“我一天到晚睡得太多了,不困。”
拓跋焘来了兴趣,大惊小怪道:“又踢了,阿芜,他真的闻声了。”
“哦?”拓跋焘似来了兴趣,笑道,“乐平王妃如此有兴趣,朕就把格桑梅朵两位公主赐给乐平王。如此,你们便可姐妹相称,朝夕相对了。”
对于这类绵里藏刀,芜歌不屑一顾。
出征那日,为了开赴的吉时,竟然没折回宫去看出世的孩子。芜歌不会因为那是玉娘的骨肉,就幸灾乐祸。
太华殿正殿好不热烈。
拓跋焘微眯着眼,对她笑了笑:“阿芜,意下如何?”
芜歌悄悄地看着他,手不自发地抚了抚肚子。这个尽情率性的男人对子嗣,和大多数父亲一样,恐怕生不出她如许母子连心的爱意来。
玉娘眼角余光一向落在那双十指交扣的手上。她深吸一气,侧脸,笑对拓跋焘:“皇上,臣妾传闻此战柔然大败,近乎灭国,大汗大檀不吝献上素有草原之珠佳誉的格桑和梅朵两位公主。臣妾顾问余儿,至今还未曾见过两位姐妹。本日既是家宴,固然她们还未曾受封,但迟早都是一家人,皇上不如召她们上殿吧。”
芜歌移眸,浅淡地扫了玉娘一眼。彻夜,她很寂静,只在皇宗子抓周抓到一本书时,笑赞一句,“白叟们都说,抓周抓到书的,将来有经天纬地之才。”她虽是六宫之首,但本日是皇宗子的百日宴,她自发是不该喧宾夺主的。现在玉娘挑衅,她也不过冷眼看之罢了。
拓跋焘怔了怔。
拓跋焘搂紧她,哼笑道:“你可真够傻的。难怪世人都说一孕傻三年。”
安宁王拓跋弥躺枪,怔愣地看向这边。
芜歌微红着脸看着他。
“真奇异。”拓跋焘笑叹,掌心覆着芜歌的肚子又摸了摸,“来,再踢朕一脚。”
拓跋焘抬眸,就见芜歌朴重勾勾地谛视着本身。他有些莫名:“阿芜?”
她顺势倚进拓跋怀里:“我代晃儿感谢你。”
乐平王妃早已面色煞白,起家福礼支吾道:“陛陛下,这邻国公主向来是进献给国君的。乐乐平王府――”
拓跋焘笑着啄了啄芜歌的唇,继而,蹙了眉:“如果个闺女,叫晃儿有点怪怪的。朕得重新为她取个好听的名字。”
拓跋焘冥思苦想了好几日,颠覆了几页纸的闺名,最后也没挑到一个合适的名字。捱到皇宗子的百日,芜歌美意提示:“皇宗子的名字,是我勉为其力取的,怕是不太安妥。你迩来翻了这么多古籍,不如改个更好的名字,在百日宴上亲身赐名。”
好一句天经地义。芜歌只感觉好笑。身边这个男人,看似吊儿郎当,心机鬼点子多了去了。这赐婚和亲,既是甜枣又是大棒,明面上拉拢了兄弟,私底下倒是表示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