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的面色变了变。他对玉娘心底是有愧的。
“阿芜。”
“你没资格死,好好活着,活出小我样来!”
生孩子,真的好痛。她却未曾如幼年时设想的那样,为阿车生三个孩子。在梦里,她都记得清楚,她生的是晃儿,那是她和拓跋的孩子……
“练习一个暗卫,没个三五年是不成事的。时候仓促了一些。这些都是朕半路寻来的,也就堪堪凑够了三百。”拓跋焘又托起她的手背吻了吻,“不过,你放心,人虽少了些,但绝对可靠,生契,朕都压在你的嫁妆底下。除了生契,他们都是有些牵挂的,那些牵挂俱在朕的把握。她们对你绝对虔诚。”
芜歌的眸子里蒸腾起一层轻浮的雾气。她扭头看向宫墙外,兵阵纵横都是十人,前后呈品字摆列,如此,便是三百人。
拓跋焘这才发觉到她的非常,松开她,抚着她的脸,焦心肠唤道:“阿芜,你如何?阿芜?快,传太医!”
她仿佛睡着了,又美满是复苏的,只是睁不开眼。她的神态仿佛飘零在虚空的白雾里。那边,她似是见到了父亲母亲和哥哥们。她感觉好累,恨不能就此睡去。生下晃儿,就意味着大限之期将至了。她怠倦不堪,当真是不肯去接受和面对。
“阿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