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猴急甚么?”广陵子娇臂一拦,道,“还没拆线呢。”说着,一手执银剪,一手执银针,双手交叉翻飞地沿着发际线和下颚线拆着线。
芜歌解嘲地笑了笑:“六嫂不必担忧我,我早不是仁慈之辈了。”
芜歌瞥一眼他的手:“你要下回还开令媛的买卖,记得先顾浩本身的卖相。”
邻近月圆了,芜歌瞥一眼天窗。石室里,已有芜凰营死士迎出玄关来:“主子。”
“少不了你的。”芜歌的目光悉数都落在孩子的脸上。一侧的惠芝瞧着这张酷似齐哥儿的脸,惊得目瞪口呆。
“会留疤吗?”芜歌接着灯光,定睛看着那些纤细的针眼疤痕。
芜歌成心哄嫂嫂高兴,仿佛拉起了家常:“她们才没胆,只敢暗里嚼舌根,见了我却凑趣得跟甚么似的……”
芜歌怔了怔。
“你做得很好,事成以后,代价翻倍,只你必须听我的。”
翌日,富阳公主撑着病体,带着一双后代,乘坐马车,绕了足足半条街才绕道进了商行。公主说,她想在垂死之际,在去看看曾经与驸马拜堂结婚的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