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爱微怔,旋即,他勾唇,如释重负般笑了笑。他躬身:“那咱家辞职了。”
心一浅浅抿一口茶,坐到老头子劈面:“他肯喝药是因为我跟他说,你肯戒酒了。”
义隆不置可否,懒懒惰散地走到一侧软榻,歪倚了上去,抽出那副白羽墨玉棋,又摆布手对弈起来。
婉宁都已作势要退下了,闻声,只得红着脸顿下步子,顶着身后男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后摘着花。
茂泰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了过来。见主子可贵表情好一些,他适时地劝道:“皇上,该是时候喝药了。欧阳先生都催了好几次了。”
婉妃只感觉心如擂鼓,她深吸一气:“不急,我明日再邀端妃一起,去为皇上侍疾。”
义隆抬眸,如有所思地望着半开的窗棂。外头,木槿盛开,恰是小幺爱好的模样。
这个自称,芜歌听着还是难受。她直起腰,回眸望去,那道玉树般的浅灰背影早已隐没在花丛里。她敛眸,瞥向婉宁,只见那丫头包着满眼泪,正痴惘地望着拐角处,那边早不见那道背影了。
“徐夫人对我有大恩。我是必必要医好她的。阿芜比我遇过的女子,不,她是我从医以来最固执的病人。”
“喝了它,我们来聊聊你不晓得的阿芜。”
“小泰子,本宫也不难堪你。只是皇上回宫至今,已有月余,众姐妹都未曾见过皇上,只传闻皇上龙体违和,我们实在是忧心。劳你再通传一次,就说我们很挂记皇上,求皇上拨冗一见。”端妃凤仪端庄,语气不容置疑。
“刘义隆这招引君入瓮,借刀杀人,真真是高超。”宗爱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