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歌,你听着。朕要定了你,知难而退这招对朕也是不管用的。”他松开她的额,抬眸望向圆月,勾唇哼笑,“彻夜,朗月为证。”
拓跋焘闭目,心口微微起伏着。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覆着她的心,闻声,都是下认识地紧了紧。
阿谁尽情时,最爱讨情话的男人返来了。
盯着小家伙的睡颜看了好久,实在是百无聊赖,她才起家,信步走向大开的窗棂,顺着洁白的月光,望向那轮圆月。
贴在视线的那双桃花目唰地睁了开,拓跋焘也不知是偶然,还是成心,蜻蜓点水地掠过她的唇:“你休想朕放手。”
她笑了笑:“姓氏只是标记,血脉才是维系。徐家的香火和昌隆有齐儿传承,用不着我了。赫连芜歌挺好的。”
她勾唇解嘲地笑了笑。
颠末一夜痴缠,阿谁爱笑爱闹的男人仿佛又返来了。芜歌伸手抚住他的脸,带着点缠绵难过:“拓跋,你还是笑起来俊朗。”
芜歌被他紧箍着,有些堵塞。他的气味炽热,夹着浓烈的情义和哑忍的欲望,喷洒在她脸上,她呼吸都有些不畅。“拓跋。”她呢喃,“松……放手。”
拓跋焘只感觉心口翻涌的气血近乎吞噬了他。天晓得,他在展开眼,看到贴在心口的女子竟是赫连吟雪那刻,他有多气血攻心。
“嗯。”芜歌在他怀里动了动,清秀的眉蹙了蹙,练功房虽铺了木板,如许席地而卧还是硌人的,她感受腰酸背疼。
太华殿的夜,总透着冷傲的沉寂,没有蝉鸣,没有蛙叫,连窗棂口投入的月光都是冷傲的。芜歌很不喜好宫里的夜,特别是帝王寝殿的夜。
殿内,未掌灯。
拓跋焘邪邪地笑了笑,吻着她,反问:“你说呢,阿芜?”
拓跋焘一手掌着她的腰,一手却滑到她身前,一把托起她的心,揉在掌心。他薄唇轻颤,夹着哑忍的怒意:“朕真想看看这里是甚么做的。为何如此铁石心肠!”他边说,边揉着她的心。
芜歌当真有些喘不过气,她循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轮月,耳畔不逼真地响起男人尽情降落的声音。
他捏着她的心,抵住她的额:“徐芷歌,你终究肯承认,你在乎朕了吗?”
芜歌扫一眼四下,这是拓跋焘的练功房,周遭满是兵器柜,白森森的冷兵器和那具银盔甲在月光下泛着凛冽寒光。
她抬眸,望向窗棂投落的日光,眸子里似种了迷离的霞光:“父亲为我取名芷歌,是止戈天下之意。实在,芜歌更好。天下无戈。赫连家无歌,徐家也无歌,我只是我,不属于任何家属。”
“你好狠的心,如许折磨朕。”
“阿芜,你要如何赔偿朕,嗯?”拓跋焘溯着凝脂一起吻回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抵着她,一下又一下:“说,你该如何赔偿朕?”
徐芷歌没她这般知进退,更没她这般心机城府,拿捏民气:“对不起,拓跋。我一早就说,我是个顶无私的人。如果情路有一百步,我连一步都不想迈出去。我不信山盟海誓,却恰好强求山盟海誓。我不守三从四德,却恰好强求你为我守身如玉。哪怕我们没有肌肤之亲,我也不想你被其他女子介入。”
芜歌被桎梏在他怀里,刁蛮地捶了一把他的心口:“你都不消上朝的吗?”
身上残虐的狂吻总算顿了顿,芜歌的心才稍稍安落,却又听到男人边吻边含混地呢喃,“朕就要在这里。朕要朗月为证。你休想再忏悔。”
“再陪朕躺会。”
这宫闱里,看似空无一人。可藏匿在暗处的暗卫,数不堪数。
“醒了?”拓跋焘抬手揉了揉她如瀑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