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芜歌身后的阿谁男人。大檀,他在疆场上见过几次。上回,他火烧粮草,夜袭虎帐,急攻急退时,他们有过比武。大檀拉弓对他射了一箭,被他徒手接住,拉弓反射了归去,被大檀用金刀斩断。
营地后山的灌木丛里,匿藏的军队,听闻马蹄声,都更加低地趴伏了下去。
拓跋焘站起家,一挥手:“杀!”背面的军士簇拥而上。
扶不祸小跑上前来搀住芜歌。
紧接着便是一众将士的喝彩和戏谑,震耳欲聋。
那句“阿芜,别怕”被骏马的又一个腾踊,抛向了天空,听在芜歌耳畔极不实在。她听到身下传来开肠破肚的皮肉扯破声,另有骏马的哀鸣。
若非现在还是战时,他当真恨不得将身上的女子揉进骨肉里。他翻身坐起,亲信被她这一下压的有些作痛。他揉了揉。
不测之喜是竟然活捉了柔然可汗大檀。
芜歌松开手,退坐在榻上,有些挑衅地挑眉:“可汗不敢?我手无寸铁,又没武功。我都没惊骇,可汗怕甚么?”
拓跋焘循着副将所指,定睛望了畴昔。在灌木丛的班驳裂缝里,在皎皎月光下,他没瞥见那匹疾奔而来的黑马,没瞥见顿时大笑不止的男人,他只捕获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好久,两人才止住笑。
“这条小溪从这头流到绝顶,都是绕着虎帐。美人,你哪怕是化作美人鱼,也是逃不出孤的掌心的。”大檀在芜歌耳畔洒着炽热的呼吸。语毕,他猛地勒紧缰绳,骏马一声长嘶,他翻身上马,伸手就去拽芜歌。
大檀逮住这个间隙,一拉缰绳就要上马。嗖地又是一箭射来,力重千钧,顿时扎进大檀的胳膊。他痛呼着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