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敛月勾唇,细心打量着那幅画作,悄悄挑眉,声线高了几分:“哟!这不是夜北国的独孤王爷么!”
但是……她要天下做甚么?她不过是想在宫中保存下来,爬上最高位,至于天下,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案前,一袭蓝衣襦裙的女子,执笔经心肠打量着面前每一笔的砥砺,谛视着画中的双眸,笑得甜美。
完颜铃兰挑眉:“皇妹,你这是……”
完颜铃兰抬眼看了看她,放动手中的画卷,目光垂垂移下:“你到底想如何样?”
“平时皇姐作画再勤,也不至于宣纸不敷吧?”再次朝那宣纸悄悄瞟了一眼,抬手快速将第二张抽了出来。
完颜铃兰假笑:“本宫常常即兴作画的,这宣纸偶然候缺点也是普通的。”
七公主?本来的六公主完颜敛月?她和她可不熟。
“错。”独孤长倾还是笑着,“我明白,我晓得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你此后必将有所作为,成绩大业,这是我看到的。”
“我从未想过拘禁你。”独孤长倾笑得淡然,看着她垂垂了然的脸,更是欣悦她的反应思惟,“你若情愿随我回夜北,不甘我为摄政王,我随时能够逼宫,到时你便是我的贤浑家,平生的贤浑家,我们二人将稳固夜北变得更加昌隆。”
完颜铃兰站在案前作画,实在,十个公主中,她的画技才是最好的,只是没有人给几近赏识罢了……
“画的那么好,撕了多可惜?”完颜敛月打住。
闻见外头一阵不大熟谙的声线,完颜铃兰一惊,立即把画藏在白纸上面。
点上最后一笔后搁下,双手拿起画作,细细打量,还是笑着,来回走了几步,悄悄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完颜敛月淡淡一笑,支走了下人。
门口两位丫环施礼:“七公主万福。”
不过现下,她倒不感觉孤单了,别人不赏识,她便孤芳自赏。
完颜敛月抬眼:“独孤王爷但是大皇姐的未婚夫。”
淡粉色的翩跹衣袍,将那曼妙的身姿烘托得更加文雅,那姣好的脸,也把完颜铃兰衬得更加浅显。
闻言,独孤长倾垂垂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