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气得紧咬牙关,冲动之下,右肩伤口又涌出血来:“欺人太过!”
虞安歌垂垂收敛了笑意,因为她晓得岑嘉树的本领,就算没了右手,另有一颗暴虐的心肠。
岑嘉树被虞安歌一而再再而三讽刺,再也忍不住了,辩驳道:“虞公子,我虽伤了右手,却也不是废人一个!今后,一定没有登高望远的一天!”
并且那位虞老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并非虞家兄妹的远亲祖母,而是虞老太爷的续弦,前面又生了二房和三房。
主子低着头从屋子里,嘴角悄悄扬起一抹诡谲的笑。
还未等岑嘉树缓过神来,内里就传来一阵惨叫,紧接着,两个小吏就把岑嘉树的主子拖了出去。
前面几日,几人各自涵养疗伤,府衙还算相安无事。
商清晏翻开帘子,看向虞安歌的目光有些隐怒:“虞公子不辞而别,留本王一人在岐州,是有甚么天大的急事吗?”
商清晏也不知为甚么,在听到虞安歌要走后,内心陡生怒意。
可就在临行当天,府衙内里还停了商清晏的马车。
岑嘉树心中有愧,但是他才刚入宦途,现在右手执笔有碍,若再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只怕还未入仕,就要止步了。
因而商清晏让竹影敏捷清算东西,要跟虞安歌一起上路。
商清晏晓得虞安歌在扯谎,用力甩下帘子,冷冷道:“虞公子可别忘了,撞车那日,虞公子说了甚么。”
他是天之宠儿,虞安和一个纨绔废料,如何敢如许热诚他?
虞安歌一头雾水,商清晏这反应如何搞的仿佛她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样?
能够说虞安和被养成一个纨绔废料,跟虞老夫人的宠嬖捧杀脱不了干系。
方才还忙前忙后到处跑的主子,此时被打得惨叫连连。
虞安歌晓得瞒不过他,却不知他的脾气从何而来,便道:“鄙人也是顾虑着王爷的身材,不能舟车劳累,以是才...”
府衙里的大夫或许是听了虞安歌的叮咛,对他右手的伤非常不上心,刘太医也整天围在商清晏中间,等闲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