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虞府。
虞安歌在内心骂他莫名其妙,但还是上了商清晏的马车。
向怡是江南人,说出来的话也温温轻柔的,但并未能安抚虞老夫人烦躁的心。
商清晏并不承认刘太医是他的人:“虞公子这个谢我听不懂,但你确切有该谢我的处所。”
商清晏的马车自不普通,未免舟车劳累令他伤势减轻,马车不但宽广,还应有尽有,中间的小桌上,乃至放着棋盘和杂书。
向怡故意要说两句,身边的小女儿虞宛云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怯生生地冲她摇点头,仿佛是担忧虞老夫人迁怒,向怡只好闭上嘴。
提及这个虞安歌就有些心虚,毕竟当时因听到岑嘉树和主子的话,一气之下让商清晏吃了不小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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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先前刘太医跟商清晏的互动,虞安歌就猜到了刘太医是商清晏的人,而岑嘉树执笔有碍,天然是商清晏动的手脚。
虞安歌神采丢脸,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另一边也暗自心惊商清晏的灵敏。
商清晏在车内道:“本王的身子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却不能迟误了圣令,让虞公子没法在祖母跟前尽孝。”
娘亲在生他们兄妹时难产而亡,幼时爹爹戍守边关,留他们兄妹二人在京,相互相依。
老夫人花甲之年,却穿戴一身绛红散花百褶裙,半黑半白的头发被桂花油梳得流光水亮,圆髻上插着一支足金的祥云钗,繁华不足,端庄不敷。
她不过是面对岑嘉树时情感冲动了几分,商清晏便将岑嘉树的意向尽在把握。
长大后才垂垂明白,虞老夫人一捧一踩,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妹生出嫌隙。
宿世此生两茫茫,回顾望去,唯有哥哥腐臭的身材,不竭提示着她要报仇,要庇护好哥哥。
重生返来,她非常期盼能见哥哥一面,可因为要冒充他,仓促分开。
坐鄙人首的二房媳妇向怡道:“驿站的人说是申时摆布,应当快了。”
潘德擦了擦汗,话虽如此说,但这也太俄然了。
内里诸人还在繁忙,虞安歌没话找话:“王爷的肩伤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