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堂中,虞老夫人坐在床上,一脸不耐道:“走到哪儿了?”
商清晏点了点头:“早闻虞公子护妹,倒是真相。”
她在军中多年,甚么伤没见过?天然清楚岑嘉树肩膀上中的那一箭,底子不会让他废了右臂。
或许是表情不佳,她的眼皮和嘴角一起下耷着,平增了几分刻薄。
这让本就不耐烦的虞老夫人更添肝火,她一拍桌子,骂道:“不孝子孙!”
她从小就一身反骨,桀骜不驯,虞老夫人越是不喜好她,明里暗里苛责贬低她,她就越是要跟虞老夫人对着干。
虞安歌还未想明白商清晏的肝火从何而来,就听商清晏冷冷道:“如何?还要本王下去请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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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由衷道:“多谢王爷!”
她不过是面对岑嘉树时情感冲动了几分,商清晏便将岑嘉树的意向尽在把握。
向怡站起来道:“至公子回家是由南川王和京都使者护送的,夫君和三叔还在上职,一时赶不返来,儿媳去门口接一接。”
向怡轻蹙眉头,虞廷多年不回家,一是因为戍守边关走不开身,二来还不是因为晓得了虞老夫人当年对虞家兄妹做下的事。
虞老夫人“嗯”了一声,向怡就带着女儿,并卫水梅一同出去了。
宿世此生两茫茫,回顾望去,唯有哥哥腐臭的身材,不竭提示着她要报仇,要庇护好哥哥。
商清晏有些咬牙切齿道:“多亏虞公子为我包扎及时,让我不至于像岑探花,执笔有碍。”
卫水梅本就是个无事搅三分的性子,现下一句话暗指戍守边关的虞廷大房多年不回京,乃是不孝。
娘亲在生他们兄妹时难产而亡,幼时爹爹戍守边关,留他们兄妹二人在京,相互相依。
再想想先前刘太医跟商清晏的互动,虞安歌就猜到了刘太医是商清晏的人,而岑嘉树执笔有碍,天然是商清晏动的手脚。
虞安歌神采丢脸,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另一边也暗自心惊商清晏的灵敏。
幸亏侍从及时道:“返来了,至公子返来了!”
是的,她哥哥最是护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