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再次乱作一团,京都使者不断喊着“太医”,竹影则搀扶着商清晏,要把人带到另一辆马车上。
潘德道:“虞府老夫人前段光阴生了场大病,圣上感念神威大将军孝心一片,却因戍守不得分开,便派南川王前来接您回京侍疾。”
虞安歌则是看了一眼紧闭的马车,摸索问道:“南川王可醒了?”
虞安歌焦急问道:“我祖母如何抱病了?现在如何?”
虞安歌眼睛微眯,宿世的商清晏能在凉兵入侵时另立新朝,这顶风咳血的病症,真假难定。
说了几句,虞安歌才像是刚反应过来:“等等,接我?接我做甚么?”
潘德两手一拍:“哎呦喂!王爷!”
虞安歌间隔商清晏只要几步远,二话不说上去搭把手。
虞安歌晓得京都使者这是怕担任务,便苦着脸道:“都是我的错,待南川王醒来,我定然好好负荆请罪。”
刘太医道:“老朽为南川王施了针,醒是醒了,只是精力不大好。”
但是人刚碰到商清晏,就感到一股杀气袭来,等她下认识做出反击行动,这股杀气又倏然不见。
雨在这时下得大了些,虞安歌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可惜手心也都是泥,这一抹更脏了。
竹影敏捷回身,想要护着商清晏,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辆马车“嘭”一声便撞了上来。
虞安歌体味哥哥,他固然纨绔,却不是失礼之人,他就是去调戏一只蛐蛐,也不会去调戏宋锦儿。
虞安歌听了这话在内心嘲笑,圣上多疑多思,说是接她哥哥回京侍疾,实际上是担忧他们的父亲拥兵自重,拿哥哥当质子管束他们的父亲。
商清晏素有洁癖,看到泥人虞安歌靠过来的那一刻,刹时头皮发麻,撑着“病弱”的身子今后退了两步,惊骇道:“你离我远点儿!”
潘德正要答复,中间传来动静,原是竹影搀扶着商清晏站了起来。
京都使者踱步道:“唉!这位爷顶风都能咳血,娇气得很,只盼着他能挺过来吧。”
撞车以后两匹马都倒在了地上,两辆马车也都回声而破。
他眉宇一沉,心中陡生郁气,这串佛珠他佩带多年,已经有了豪情。
方才还遗世独立的神仙隐士刹时被拉入凡尘。
雨势突然变大,统统人隔着雨幕,惊魂不决地看向变乱产生地。
虞安歌转头看向马车,手虚虚握了一下。
虞安歌并没有比他好到那里去,方才为了制止受伤,在泥滩中打了好几个滚儿,此时与泥人无异。
一个昏倒的人,会在感遭到陌生人的搀扶时,身材下认识顺从吗?
此时为商清晏诊脉的刘太医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