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暗沉而显得过于寂静的冕服,穿在虞安歌身上,倒是相得益彰,将虞安歌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完整彰显出来。
她要建万书楼的旨意传出去,天下读书人无不佩服。
虞安歌举手投足间,自是派头逼人,霸气实足,令人下认识生出畏敬。
商清晏晓得,这衣服迟早用得上,与其让礼部遵还是例赶工,不如他亲身监制。
到的那一天,城门大开,百姓夹道,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头百姓,都来观光这一盛况。
昭宜大长公主又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光记取明天是你的即位大典了,倒是把早晨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虞安歌摸了摸鼻子:“哪儿能忘呢。”
既然当了天子,她决不能像纵帝、哀帝、炀帝那般,刚愎自用,好大殆政,离德荒国。
民气所归,全部盛京都充满着欢声笑语。
虞安歌伸手抚摩着上面的绣样,心中出现一股暖意。
比方这冕服,早在他于洛京即位之时,便命人筹办了。
七月流火,八月授衣,在天下人的期盼中,西圣带领洛京百官赶到盛京。
有红灯笼的人家,便将红灯笼挂上,没有红灯笼的人家,小女人和妇人在发髻上簪一朵红花,一些男人则在腰间或者胳膊上系上一红巾,就连垂髫小儿,都用红头绳系发。
人潮澎湃,摩肩擦踵,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气。
她长在边关,对衣食住行向来无甚寻求,便是让礼部依例筹办即位用的冕服,也没有太上心。
昭宜大长公主道:“翻开看看。”
虞安歌道:“这是甚么?”
皇宫当中,天还未亮,统统宫人便都严峻有序地繁忙着。
昨夜她因为压力展转反侧之际,脑筋里想着的,可都是商清晏。
攻破盛京那日,她刚在城门杀完,只剩下冲动了。
昭宜大长公主捂嘴笑道:“你是晓得的,清晏他但是有寒舟散人的称呼,画工一绝,这上面的凤衔珠,是他亲手画的花腔,命绣娘细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