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花烛还在燃烧,冰盆里的冰已经化得差未几了。
因而商清晏便亲身上手,把弄皱弄湿的床铺换下去,而后再在水盆内里净手,重新铺上一层洁净的。
商清晏此人瞧着清心寡欲,仿佛嫡仙,可今晚,他是真的不当仙了...
商清晏这才展开眼睛,看着虞安歌不明以是。
想着虞安歌小时候一拳打掉了他的门牙,又不告而别,让他当时那么悲伤,便有一肚子苦水。
她眼睛悄悄展开一条缝儿,敛眉盯着商清晏转佛珠的手。
本相只要一个,那就是一开端二人相遇,商清晏就存了玩弄她的坏心机。
商清晏道:“如此良宵,不得空度。”
商清晏低下头含住虞安歌耳垂,温热的声音喷洒在虞安歌耳朵:“为夫真的知错了,圣上消消气。”
虞安歌跟他依偎在一起温存,她又打了个哈欠,往商清晏怀里窝了窝,耳畔唯有商清晏转佛珠的动静。
现在本来都要抱着虞安歌进入梦境了,又被虞安歌掐住脖子算账。
虞安歌昨夜未得好眠,白日又是即位大典,又是二圣大婚的,再加上折腾大半夜,她实在是筋疲力尽了,懒得管他。
虞安歌眼神一暗,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商清晏亲吻着她的肩膀,低声道:“我没有慧根的...那些佛经,我读不懂。再说了,另有一种佛,叫做欢乐佛。”
虞安歌看着还在燃烧的龙凤花烛,认识有些迷离,记不清这是甚么时候。
这二十七颗佛珠,底子不成能是新配的。
商清晏如临大敌:“好圣上,你放为夫一马,为夫在其他处所赔偿你。”
商清晏一顿,他如何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呢?
虞安歌将佛珠拿在手里,快速确认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二十七颗佛珠,清晏倒是跟我说说,当初我在泥泞里翻找,苦寻不得的那一颗,究竟在哪儿?”
这二十七颗佛珠,乃是上辈子万水大师掘了她的棺椁,取她身上的骸骨制成了。
但商清晏比虞安歌还能折腾,他爱洁的弊端还是改不掉。
温香软玉在怀,商清晏还在转动佛珠平心静气。
虞安歌对他也是没脾气,谁让这是她喜好的人,除了惯着,还能那他如何办?
每一颗固然不尽不异,但其材质,倒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
商清晏被掐得面红耳赤道:“我错了!知错了。”
商清晏从前面揽住她:“为夫真的知错了,下次给你抨击返来好吗?”
她食指勾起那串佛珠,扯到本技艺里。
虞安歌推开他:“欲不成纵,看了那么多佛经,你都看到狗肚子去了。”
她用力往商清晏肩膀咬了一口,恶狠狠道:“如果还不睡,今晚就别睡了!”
虞安歌磨着后槽牙,本来困顿的精力,刹时来了劲儿。
虞安歌“嘁”了一声,转过甚不理睬他。
也不当人了。
商清晏天然也想到了这茬,阿谁时候,他的确存着玩弄人的心机。
如此几次,虞安歌非常无语,常常站在一旁,看他跪趴在床上,一点点抚平褶皱,而后再净手聘请虞安歌躺上去。
每次做完,他都要起家,把床铺再换一个新的。
虞安歌一把掐向商清晏的脖子,把他按在枕头上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脸红吗?”
虞安歌没好气儿地瞪着他:“别闹了,再闹就天亮了,你还睡不睡?”
但转着转着,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虞安歌脑中白光一闪,仿佛捕获到了甚么。
商清晏也在闭目养神,对虞安歌暗中窥测,并未有所发觉。
他天然一肚子火,不舍得对虞安歌如何样,但是玩弄一下这个虞安歌的“棒棰哥哥”,又不是不可。
待那串佛珠转完第二圈后,虞安歌都要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