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迟两刻,氛围中收回极轻微“啵”的一声,仿佛又甚么被戳破了,震惊出阵藐小的风。黏稠的血液紧接着从雪底侵染而上,雪下似是埋藏着一个无穷无尽的泉眼,不时便染红了梅树下的积雪,垂垂会聚成了一股,朝山下贱去。
“恩。”
过不去?“是雪崩?”
“有一有二便有三,不见得我们就是特别的存在。”
事关行军,我天然不会多废话,紧跟着陛下上前。
陛下瞥我一眼,倒也没将我往外推,只对那兵士道:“之前产生了甚么事,再复述一遍。”
我哈哈应了个是,站着没动了。末端,随便将手中的雪球一抛。
“再远便要重新绕下山,迟上一天半的路程。”
“血!”那兵士瞳孔一缩,见况不对,便要过来庇护陛下。
我往那梅树处打量一眼,集灵于目,并未能瞧出甚么来。
我早于他一步拉住了陛下的手,“没事的,只是一个阵点。”又对陛下,“殿下重视脚下,不要被血水碰上了。”
我捏实了个雪球,晃到陛下的跟前,还没开口唤一句殿下,他便侧了身,让周遭的亲兵退下,淡淡凝着我道:“前头有段路过不去了。”
“本来不是用来害人的东西,估摸是有了甚么变数。”我也不敢妄下结论。
可雪地那头还是光亮如新的积雪,未有雪球掉落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