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撇撇嘴,不觉得然道:“这个却也一定罢,倘若真是如许的话,那这天下间如何不见有帝境的存在?即便是修成帝境的人举霞飞升到另一方六合中去,那至尊境、六合境的人总该有一些罢?”
陆离吃吃的道:“想不到您贵为造物大神,还是一个哲学家。佩服,佩服。”
言罢,跳下祭坛,绝尘而去。
“帝境,那又是甚么境地?”白衣少年沉声说道,“噢,想必是你故乡对气力的分别罢。小友,你说的不错,六合之间,修道练气之人并非都能走到顶点——但是这却不是因为一些题目想不通透的原因,而是他们的寿元不敷:非论是凡人、修道之人,抑或是神人,都有寿元耗尽的一刻。我们在修行路上不能走到顶点,非是败在资质手里,而是败在时候之手。”
俄然刮来一阵暴风,白衣少年衣袂飘飘,悠然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先人,担当我的血脉而生,自当仰我鼻息,我又何必跟他们交代?倒是小友来源惊人,我还是先跟小友说话,等余暇下来,再理睬他们也不迟。”
盈哥沉声说道:“先祖在上,请受小人膜拜之礼。”
陆离道:“没有,没有。立时便走。”
盈哥一见到白衣造物大神现身,来不及号召身边的水笙、暌离本等人,马上将身站起,身形似电,踏步奔向五色祭坛。他奔驰的极快,鞋子都跑掉一只。
“道兄两不相帮?”
“天然。”
此言一出,众领主悚然,呆立半晌,齐齐撒足疾走,口中纷繁喊道:“先祖,先祖!请受先人一拜。”
且说陆离见自盈哥以下,女真族的那些部落领主纷繁口称“先祖”,惊道:“你……公然是女真族信奉的‘造物大神’?”
就在这时,水笙俄然冷冷的说道:“诸位领主,你们还不快去拜见先祖,却待在这里何为?须知盈哥大人已经认定这白衣少年就是造物大神,你们却又在顾忌甚么?”说到这里,水笙媚声道:“你们但是服用了‘脱胎换骨脑神丹’的。”
陆离颇觉这白衣少年说话过火,但是一时之间又无从回嘴,只好咂舌道:“你说的仿佛也有几分事理,不过……”
陆离惊诧。
陆离满脸诧异之色,道:你不是邪神么?”
尚在此处观礼其他部族首级们却面面相觑:“莫非面前这个白衣少年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造物大神?——但是半晌之前,这白衣少年就是一颗巨大的眼球呀。”
有些个脑筋矫捷的,心中想道:“盈哥大人跟先祖打仗的早,此时现在,我们这些先人一同呼喊先祖,他白叟家一时又如何记得清楚,何况这‘脱胎换骨脑神丹’本来就是盈哥大人发放,今后这解药定然也是他督办,我与其随大流奉迎先祖,还不如独树一帜,去奉迎盈哥大人。这个叫‘县官不如现管’。”当下,一迭声道:“盈哥大人,我等本日能得见到先祖仙荣,全仗大人贤明神武,大人之功,千秋万载,永不消逝!”
睽离本听得盈哥大人呼喊,口称白衣少年为“先祖”,悚然一惊,失声说道:“大人,您叫那白衣少年为‘先祖’,这话倒是何意?莫非那白衣少年就是我们的先祖……传说中的造物大神?”
只听那白衣少年悠然说道:“小友,既然如此,你可另有事情?倘若没有,这便能够分开了。”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道:“恰是。”
那白衣少年面色一僵,道:“天然不是邪神。”半晌以后,白衣少年又道:“是不是邪神,也得看如何定义了:在女真族人眼中看来,我是他们的先祖,是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造物大神,但是在你眼中看来,我倒是邪神。分歧的题目,从分歧的角度来看,便会有分歧的结论——这便是用辩证、生长的对待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