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这声音就像是无数道万钧雷霆同时炸裂,震耳欲聋,令人肝胆俱裂。那狂暴的能量颠簸以二者比武之处为中间,向着四周八方囊括而去,掀起了层层惊涛骇浪,本来安静的海面刹时变得波澜澎湃,起伏不定。
这些古尸形状各别,有的身躯残破得惨不忍睹,仿佛经历了无数场惨烈至极、血腥残暴到超乎设想的战役,一道道纵横交叉、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有的伤口深得几近能一眼瞥见内脏的爬动,暴露阴沉惨白、披发着丝丝寒意的白骨,在那微小暗淡的光芒中闪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有的肢体扭曲变形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枢纽以一种极度诡异、完整违背常理的角度肆意曲折着,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恶魔之手歹意揉捏、肆意培植,让人仅仅看上一眼就感觉脊背发凉、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另有的脸部腐臭得几近难以辨认出本来的模样,只剩下几个深不见底、黑洞洞的洞穴,本该是眼睛和嘴巴的位置只剩下一片令民气悸的暗中,却仍然披发着让人肠胃翻涌、作呕不止的浓烈腐朽气味和对生者新鲜力息那极度灵敏、近乎猖獗的贪婪巴望。
只见赵无极周身灵力猖獗涌动,如同滚滚江水普通澎湃彭湃,他双手不竭结印,一道道灿烂夺目的灵芒吼怒而出,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可骇威能,狠狠地砸向那具古尸。而那古尸也不甘逞强,它口中喷出一团团乌黑如墨的腐朽之气,这些腐朽之气敏捷凝集成庞大的玄色旋涡,与赵无极的灵力进犯正面相撞。
他的眼神中先是不受节制地闪过一丝极其长久、稍纵即逝的慌乱,那是面对几近没法克服、好似末日审判来临般的绝望绝境时本能产生的惊骇与无助。但很快,多年修炼养成的刚毅心性和不平不挠的钢铁意志让这丝慌乱被果断非常、如同盘石般坚不成摧、不成摆荡的光芒所敏捷代替。赵无极紧咬着牙关,腮帮因为用力过分而高高鼓起,如同两块坚固如铁的岩石,额头上青筋暴突,如同一条条蜿蜒匍匐、充满着狂暴力量的青色小蛇,仿佛随时都有能够破皮而出。
这震惊民气的声响在这片广漠无垠的海疆上空远远地回荡着,仿佛永不断息。那声音锋利刺耳到了顶点,好像一把把锋利非常的利剑,等闲地刺破了那厚重如铅、阴沉压抑的云层,然后一起扶摇直上,直直冲向那苍穹的最高处,仿佛想要将全部浩大广袤的六合都撼动得瑟瑟颤栗,摇摇欲坠。
赵无极与那具披发着浓烈腐朽气味的古尸之间的苦战,此时已然步入了白热化的顶峰时候!两边你来我往,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尽力以赴,毫无保存。
古尸们的进犯越来越狠恶,如同暴风骤雨、永不断歇般没有涓滴停歇的迹象。它们的行动固然生硬机器、机器反复,但仰仗着数量上那绝对赛过性、让人感到绝望的上风,逐步将赵无极逼到了一个极其狭小、几近没有任何退路和周旋空间的绝境。赵无极的身上已经呈现了多处深浅不1、血肉恍惚、惨不忍睹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刹时染红了他的衣衫,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海水中,那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引得古尸们愈发猖獗,进犯也更加不顾统统、舍生忘死。
赵无极一边竭尽尽力、舍生忘死地抵当着古尸们一波又一波凶悍如暴风暴雨、摧枯拉朽般的进犯,一边在脑海中以风驰电掣、疾如流星般的速率飞速思虑着应对之策。他的身形在浩繁古尸的猖獗围攻陷左闪右避、飘忽不定,如同暴风雨中一片脆弱纤细、无助飘零的小小扁舟,随时都有被完整颠覆、卷入无尽暗中深渊、万劫不复的致命伤害。每一次古尸的凌厉进犯如闪电般邻近,他都仰仗着超乎凡人的灵敏直觉和极其超卓、令人叹为观止的反应才气险之又险、间不容发地避开,每一次都仿佛是在灭亡的锋利刀刃边沿游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