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栋和洪振业被人邀去吃蟹,没在家。
“都照高先生的意义。”李金珠点头。
“祭灶前后恰是我们京彩行买卖最忙的时候,关门可不可。到时候,让秀才公和阿囡先归去,你们姐妹三个忙完年节买卖再归去,如何样?”李文梁和李金珠筹议最后一处细节。
“三姐儿的事儿大抵都议定了。我们秀才公的事儿,大前天我去了趟高村集,高先生没讲甚么,高师娘那意义,今后想跟着我们秀才公养老。
开了春就结婚是早就说好的。
李小囡紧挨李金珠坐着,托着腮听话。
李金珠看了眼李玉珠,点头,“嗯,就依堂翁翁的意义。”
“高家那边是独养,你们姐弟又没了爹娘,今后,秀才公家里有个长辈,倒是功德儿,再说,高先生和高师娘都是识书达礼的讲究人儿,我就替秀才公先承诺了。”
“月末的时候,又接了王府别业一桩买卖,一个月两趟,往别业送外洋来的香烛。”
“这糕就是新奇的好吃。”李小囡将糕递给二阿姐。
他这趟过来,最难办的事儿,就是这座宅子,怕李金珠不肯要。
这事儿如果奉告大阿姐,大阿姐必定担忧她,不奉告大阿姐吧,大阿姐总感觉占了大堂叔他们家那么多便宜,内心不安。
“好。”李金珠点头。
“你看呢?”李文梁问了句。
李文梁松了口气。
“再就是过年的安排了。”李文梁接着笑道:“我们秀才公是我们李氏族长,过年必然要归去李家集,再说,另有订婚的事儿呢,你堂翁翁的意义,你们得在李家集有处宅子。”
“大堂叔尝尝这个,这是王府的点心!”
“这两桩买卖,都跟京彩行的买卖一样,有缘而来。”顿了顿,李文梁接着道:“一家一族,就是如许共气连枝。”
“明天就这几件事,天不早了,我就未几迟误了。”李文梁站起来,看向李小囡笑道:“我家阿谁大牙儿上学的事儿,阿囡能不能替我拿个主张?”
“三姐儿的聘礼和嫁奁大抵议定了,你们看看行不可。
“那就好。”李文梁松了口气,笑起来,“高先生家里有二百四十亩水田,高师娘有一间陪嫁铺子,说是都给枝姐儿做陪嫁。
“你堂翁翁的意义,让三姐儿从李家集发嫁,一来离县城能近很多,二来,小李庄的宅子现在住着佃客,如果从小李庄发嫁,就得让佃客先搬走,再搬归去,三月里恰是农忙的时候,如许搬来搬去不大好。”李文梁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