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你去把那匣婢女墨锭找出来,另有那块松花石的砚台。”晏萩叮咛道。
“母亲,二表哥年纪不大,三年后再考也无妨。大哥三年前也落榜,可本年不就考上了,只要二表哥有长进心就好。”晏芝比较看得开。
“我想想啊。”南平郡主故作思考状。
晏萩眼睛贼兮兮地转了转,道:“这么大的丧事,当然要亲身去道贺,才有诚意嘛,娘,要去,要去的。”
“母亲没有记错,是第三代了。”晏大爷答道。
甘草上前道:“蜜斯,你要甚么?奴婢帮你拿。”
韩氏笑了笑,没说违逆的话惹婆母不快,归正她筹算暗里劝儿子不去插手春闱。三人闲谈了一会,南平郡主婉拒了两人留饭的美意,带着后代回家了。
“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南平郡主问晏四爷,晏萩眼巴巴坐在中间看着父亲,她也想晓得。
晏四爷皱起了眉头,“无咎是独子。”晏萩的身子弱,有能够没法孕育子嗣,傅知行有爵位要秉承,膝下不能无子。
“这孩子可贵有调皮的时候。”南平郡主笑道。
“潇潇才五岁。”南平郡主提示他,不要体贴则乱。
次日,南平郡主禀明晏老夫人,带着晏同明和晏萩往安国公府去。可惜傅知行被太子叫去东宫了,并不在府里,没能见着正主,晏萩乖乖地趴在韩氏怀里,啃糕点;澄阳大长公主半是夸耀半是冷嘲隧道:“说勋贵后辈不读书的人,这下没话好说了吧。我孙儿考了个解元,秋闱第一名,比那些读书人可强多了。”并且傅知行只要十四岁,可称得上是少年景名。
母子三人刚在春晖堂坐下,和晏老夫人还没说上几句话,晏大爷和晏大太太带着晏同书和王氏出去了,四人都穿戴一身素服。晏老夫人蹙眉问道:“谁家出事了?”
注:傅知行愁眉,被岳父岳母嫌弃如何办?
“承恩公府。”晏大太太答道。
“我也要去,娘带潇潇一起去。”晏萩扑进南平郡主的怀里,撒娇道。
蒋峰也插手了此次秋闱,但是落榜了,晏三太太愤怒地抱怨,“这孩子真是太不争气了。”搂着晏芝感喟,“我的儿,苦了你了。”
有人高中,有人落榜,这都是普通的,让人感到不测的是此次的解元名叫傅知行。
韩氏笑,屈指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秋闱,你表哥去招考也就罢了,这春闱还去,圣上会降罪的。”开科是为了取士,傅知行是勋贵后辈,可直接入仕,就不要去抢占名额了。
究竟证明晏太傅的目光是很精确的,玄月初五,桂榜上只要晏同书的名字,名次不算太好,第一百二十名,但毕竟已是举人,有插手春闱的资格,还是值得道贺的;晏同安、晏同华不出所料地落榜了,方三郎亦上了榜,名次比晏同书还要好些,第八十九名,方家派人来给晏芪报喜,方家感觉晏芪旺夫。
南平郡主说是说要晏萩出全数的贺礼,但实际上没有让晏萩大出血,仅要了墨锭和砚台,其他的东西,让她放回库房里去了。
“娘可没说过要亲身畴昔。”南平郡主促狭地笑道。
“固然如此,可毕竟无咎考中体味元,你筹办一份贺礼去恭喜恭喜。”晏四爷本就是个随心所欲的风骚人物,神驰自在云游,虽因家属所累,入仕为官,但这骨子里还是透着不羁,傅知行率性而为,让他非常赏识。
晏四爷面上忧色稍减,摸着下巴,想想道:“他现在至心相待,我们就还他以至心,今后……”顿了顿,“不过是亲戚间来往。”
南平郡主笑,“无咎待潇潇夙来很好,潇潇那千里眼,你觉得哪儿来的?那是无咎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