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笑了,道:“荣世子不但善于骑射练兵、疆场布局,想不到连茶艺都有所浏览。”他语气一顿,这才道,“……不知荣世子可知,本日本王急找你前来,所谓何事?”
陆琮跨门入厅。见他身穿一袭极简朴的宝蓝底菖蒲纹杭绸直裰,身姿颀长,腰杆笔挺,俊脸之上全数半点神采,如往昔无二。
陆礼固然身穿囚服,可到底是世家后辈,现在端坐着,仿佛是在本身府上普通。
二皇子道:“本日你来本王府上,无人晓得。任凭你武功再高,也抵不过本王府中百余名弓箭手。先前本王念你是人才,才多有尊敬,可如果不能为本王所用,那本王也不能由着你站在本王的对峙面……本王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要持续当太子的人,还是归顺本王?本王就数三声。”
周琳琅抬眸,眸中含泪。她看着牢外穿戴绯色文官衣袍的年青男人,明眸一顿,有些迷惑,以后才颤着声儿,翕了翕唇问道:“你……你是谁?”
二皇子见陆琮固执茶盏的悠然姿势,随便问道:“这茶可还入得了口?”
姜令菀坐在饭桌前,微微发楞。
可今儿陆琮说过会定时返来的,还让她叮咛厨房做他爱吃的菜。
陆琮眉眼舒缓,容色怡然,二皇子冷冷一笑,起家走了畴昔。他立在陆琮跟前,见陆琮还是一副淡然神采,这才开口:“礼部尚书徐大人,户部侍郎韩大人接连出事……朝局动乱,本王部下的官员民气惶惑,荣世子敢说,对此事一无所知?”他见陆琮不说话,更是笃定了心中的猜想,咬牙切齿道,“陆琮啊陆琮,本王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未料竟然这般胡涂。你这么为那蠢太子卖力,人家何曾为你求过请?你难不成不想永享繁华、步步高升,乃至……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