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你,你把我摔坏了,我的腰……”小女人趴在地上,软绵绵的嚎着,双眸湿漉漉的聚满泪珠,就仿佛如果陆霁斐一走,那边头就能决堤。
小奶狗“呜呜”叫着,不晓得有没有听懂,半晌后却真的一叉后腿,来了一个短腿大劈叉的一字开。
不得不说,这厮的皮郛真是非常利诱人。
苏芩几近要被气疯了。但她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不了出去今后再费钱买个粗使丫环,她堂堂苏三,还能被这只疯狗给憋疯了?
“此次我们精装出行,除了青山,没有旁人。”
就算是苏府式微时,苏芩身边还跟着绿芜和红拂这两个大丫环贴身服侍,没吃过苦。更别说入了陆府今后,苏芩在这院子里头一方把持,那里像个姨娘,清楚像半个爷。
“好了,好了,你别催嘛。”小女人软绵绵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陆霁斐转头一看,苏芩穿一件小厮装,勒出纤细腰身,从背面转出来,胸前鼓囊囊的就似藏着甚么好物。再看那脸,那身材,那肌肤,一看便知是个女子,很有一股掩耳盗铃之态。
你才是女人,你百口都是女人!
“带甚么金饰,留着被人抢吗?”陆霁斐手持那柄竹骨纸面宫扇,将苏芩的嫁妆盒子扔回打扮台上。
苏芩见状,一狠心, 一咬牙, 提裙就坐了上去。
中庭内,流萤缠绵,月光如霜。
陆霁斐上前,俄然俯身凑畴昔。
看男人这副不冷不淡的模样,苏芩憋着一股子气,“你不是说要我编的嘛,现在我编了,那你是不是也要承诺我一件事?”
男人无法感喟一声,蹲下来,白净指尖轻触了触她的腰,“那里疼?”
前次端五宴后, 苏芩吃醉了酒,在马车内胡乱编了一个小辫。不粗不细的黑油小辫藏在青丝内,配上那张酒晕美脸,衬出一股子清媚风情,让陆霁斐直记到现在。
“呐。”苏芩一边察看着陆霁斐的神采,一边玩弄着花几上的小奶狗道:“来,给榻上的爷演出一个短腿大劈叉。”
“我不要用药酒,好臭。”苏芩吸了吸鼻子,不幸兮兮的看向人,“你如果能带我去广西,那我说不定就能好了。”
陆霁斐掀了掀视线,喉咙里吐出一个“嗯”字。
“没事。”陆霁斐蓦地罢手,面色一派端庄,“没伤到骨头。”
“真棒!”苏芩鼓励道:“来,我们再来一个倒立行走……”
“……哦。”
当苏芩气喘吁吁地追出去赶上马车,陆霁斐正坐在里头吃茶。
“你干甚么呀?”见陆霁斐把她的系带拆了系,系了拆的,苏芩蹙起黛眉,却又不敢辩驳。
苏芩素是个娇纵脾气,那里受得住这事,当即便扯着陆霁斐去隔壁偷狗。
“那,那你呢?你总要有个服侍的女婢呀。青山粗手粗脚的,那里有女婢心细。不带绿芜和红拂,那,那你带蒹葭嘛。”
这是小女人惯用的一招,陆霁斐心知肚明。
“天太热了,我被那蚊虫咬的不轻,你帮我瞧瞧嘛。”苏芩臊红着一张脸,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变了,越来越轻。一双美目往陆霁斐脸上瞟去,身下能清楚的感遭到男人的窜改。
“我在哄你啊。”苏芩一脸无辜道:“我哄好了你,你就会带我去广西了。”
“换上。出了陆府的门,你就是我的小厮,名唤阿狗。”
细薄的口脂顺着男人的指尖往脸颊上一滑,花了脸。方才描好的黛眉也被男人抹了,晕开在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