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扇风。”
“我我我……”不是用心的!苏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苏芩看一眼四周因为男人的面貌而垂垂堆积起来的人群,再看一眼那些蠢蠢欲动的女人家,暗自撇了撇嘴。
不要脸!
苏芩噘嘴,躲到屏风后,磨磨蹭蹭的裹好。出来的时候被热的面红耳赤,浑身香汗淋漓。
身形俊朗的男人一副风骚繁华态,身后跟着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厮,一起惹眼,穿过大堂往二楼去。
这是一艘商住船。全船分有四层,体型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昂扬,两侧设有护板。上两层住人,下两层堆货。因着大,以是里头的人也多。除了一些顺带捎的,最多的就是带着货色四周买卖的贩子。
“喏。”苏芩将茶盏往前一推。
“去洗脸。”陆霁斐瞥一眼,动了动脚。
苏芩被陆霁斐压着,浑身泛粉,男人身上的汗珠子顺着劲瘦身躯贴到她身上,烫的苏芩一个颤抖,下认识收紧了力道。
“绉良。”一道清冷声音裹挟着隐暗肝火劈面而来。
尖细下颚处带着指尖掐痕,粉嫩红唇被亲的红肿,唇角有咬痕,抿唇时刺刺的疼。
苏芩寻到青山,要了洗脸水胡乱抹了一把。
雨下的很潮,淅淅沥沥的打在马车帘子上, 顺着裂缝钻出去,贴在肌肤上, 又舒畅,又黏腻。
陆霁斐嘲笑一声,“抓不住河豚,爷就把你剥光了衣服扔下去喂鱼。”
青丝如泼墨般铺散开来,层层叠叠的滑过陆霁斐箍在小女人纤腰上的胳膊。细致香滑,像最上等的丝绸缎面。
“唔……你干甚么呀……”方才睡醒,苏芩的打盹虫还没畴昔,被陆霁斐一拍。整小我囫囵醒过来,捂着额头泪眼汪汪的满脸控告。
“束胸。”男人冷声开口道。
绉良乃草泽出身,被陆霁斐提携为锦衣卫批示使,正三品官衔,掌直驾侍卫、访拿、刑狱之事。因受陆霁斐知遇之恩,特为效命。
青山已进配房打扫,将随车带着的被褥铺好,然后又点了熏香去味,最后将陆霁斐惯用的洗漱器具一一摆置好,这才躬身退出去筹办晚膳。
“绉良来了。”
陆霁斐连眼都没展开。“没钱。”
一瞬时,世人看向陆霁斐的视野都变了,挤挤推推的散了开去。
陆霁斐敞着衣衿,靠到马车壁上,瘫的没有一点形状。他身上穿的衣裳未几,苏芩能清楚的看到他白净胸膛之上被她不经意划出来的血痕。虽精密,又浅,但因着纵横交叉如外野乡间羊肠小道,以是看着便有些可怖。
“阿狗服侍的很好,不消旁人。”陆霁斐凉凉道。
“爷。”青山一进船舱,就看到他那高贵的爷正在替他那贵重的小主子摇着扇子。
男人阖着眼靠在马车壁上, 神态闲适。
“阿狗,旁人都是主子服侍主子,如何轮到你这,就是主子服侍主子了呢?”陆霁斐摇着洒金扇坐在船舱内,垂眸看一眼睡得苦涩的苏芩。
陆霁斐探着往内去,俄然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他皱眉拿出来。
苏芩面露心虚的张了张嘴,然后用力点头。她那里晓得她顺手一掐,恰好就掐的那么准……
“你又奸刁了。”男人说话时,轻勾起唇角,眼尾上移,印着波澜,粼粼如石,满含和顺宠溺。
苏芩坐在青绸马车内,伸出素手,翻开半幅马车帘子向外张望。
桅杆旁,男人手持长杆子,正在垂钓。
苏芩噘着嘴,一脸烦恼,憋红了小脸,越来越烦躁。那头青丝被她抓在手里,不幸兮兮的伸直着发尾,四周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