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斐垂着视线，隐在纱帐内的面庞看不清神采。他细细摩挲着那玉足，好久未磨的指腹处带着沙沙的粗茧感，非常清楚。苏芩的脚本就细嫩，被这一磨，又酥又麻又痒，直觉便红了脸，立时夹紧腿儿。
美人回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真是应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周边四起抽气声，引发一番颤动。
陆霁斐抬眸，看一眼小女人。半撑着身子靠在榻上，暴露圆润香肩，胸前鼓囊囊的被两根系带兜着，似不堪重负。从他的视角，能看到风景独好。下头一条藕荷色绸缎裤，贴着腿儿，印出月事带的陈迹，有淡泊的血腥气流转在甜香中。
“取熏球来。”陆霁斐道。
软绵绵的小脚没点子力量，跟猫挠的。脚尖泛着粉嫩，如贝壳般光亮白净，又带着粉珍珠般的光芒圆润。
陆霁斐起家, 走至榻前, 撩开罗帐，将手中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置入纱被内。
陆霁斐用洒金扇挑开罗帐，挂到银勾上。
阿凤回身看去，只见配房门口跨进一人，头上系着一方头巾，膀大腰圆的一张方黑脸，身上带着股不明言语的腥臭味，真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苏芩高低打量一番小女人，笑眯眯的朝身后的青山道：“付银子。”
小女人舔了舔干涩的唇，接过，掩袖，谨慎翼翼抿一口，然后尽数吃完，放回桌面上。
“若我买了，就是我的了？”苏芩双臂环在胸前，曲着腿儿蹲，身后不知何时围聚过来一群人，皆痴痴的盯着她看。
“相公。”苏芩笑盈盈的上前，避开绉良，一把挽住陆霁斐的胳膊，然后用力闲逛道：“你看，我给你买了小丫环服侍。你瞧瞧，是不是与你长的，有三分类似？”
翌日, 天阴沉沉的, 却就是不落雨。
阿凤看的一怔，悄悄攥紧了手，“你又是做甚么的？”
……
……
陆霁斐一手抓住，爱不释手。
阿凤怔怔看着，不知为何，莫名觉出一股子熟谙感来。
苏芩被扰的睡不着觉，她迷迷瞪瞪睁眼，就看到男人摇着洒金扇坐在榻旁，那阵阵冷风顺着罗帐飘出去，鼓起一阵纱风，扇的她非常舒畅。
“你连巾帕都不会拧，如何服侍我？”苏芩纤纤素手一指，那挂在洗漱架上的巾帕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被随便的挂在上头。
小女人是见过世面的，对那豆大的猫儿眼视若无睹，感觉其稀松平常。洗漱的行动也是大户人家才有的端方，一举一动，压着贵气，底子就不成能是甚么富朱紫家的丫环，说是内室蜜斯都不过分。
小女人皱眉，抬眸看向面前的苏芩，一张小脸绷得死紧，眉眼中透着一股苏芩熟谙的傲岸神采。“你晓得？那你如何还买？”
苏芩蹙眉，她倒是从没传闻过这类事。
青山站在陆霁斐身后，也是以手掩鼻。他捏着鼻子, 声音嗡嗡道：“赈灾粮款国库统共就拨了二十万两，层层剥叠下来，戋戋一个桂府, 不成能有这么多银两。光是户部就得狠吃一笔。”
美人虽蹲，看不见面容，但一头青丝垂顺，搭在削肩窄腰之上，款款轻动，有异香飘来。世人抻着脖子，只盼能看上一眼真容。
苏芩眼盯着小女人提着茶壶的手看了半响，叮咛青山道：“去端个沐盆来。”
“嗯。”阿凤点头。
苏芩梳洗结束，领着青山出门，路过街口时看到跪在那处，衣衫褴褛的少女，神采奇特道：“那小女人如何跪在那处，头上还插着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