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定科操纵贪污来的银子买了这个广西知府。他本来只是想小贪即止,却不想底子收不住尾,越贪越大,连赈灾款都上手了,这才被陆霁斐发觉。
桂夫人见陆霁斐见机,收敛喜色,上趴在黄花梨木圆桌上,腰身微陷,显出身段,与陆霁斐暗送秋波道:“斐公子如此聪明,天然该当明白我的意义。现在我家老爷恐怕命不久矣,只要斐公子一句话,我们桂府的家财,包含我与瑶瑶,都是斐公子的人。”
绉良折腾一日返来,禀告说那些酒坛子都送到了姚定科府上。而那些送进桂府的菜筐也是从姚府来的。
一想到苏龚,苏芩便不自禁红了眼眶,她必然要将祖父的死因查清楚。
苏芩缩着细脖子不说话,陆霁斐径直去了。
桂夫人三十出头,上身一件白麻布衫儿配蓝比甲,下头一条桃红裙儿。戴银丝攒髻,双耳上是一对金镶紫瑛坠子。微微侧坐,暴露一双红鸳凤嘴小鞋面。看模样,就知是个极会打扮的妇人。
桂夫人看的一恍神。传闻看男人的食指和知名指,便能看出那物事的大小。这斐三的物事,可真是不容小觑呢。
“如何还没谈好?”
苏芩累极,伸直在陆霁斐怀里睡得酣熟。一头青丝汗湿,贴在男人精瘦的胸膛上,黑与白的交汇,带着濡湿热意。
“我,我就是,出去转转……”苏芩无辜的瞪圆了一双眼,伸出小嫩手发誓,“阿凤能够作证的。”
一边说话,桂夫人一边打量陆霁斐。
陆霁斐眯了眯眼,派了绉良去。
廊下传来发言声,“哎,慢一点啊,慢一点,磕坏了把稳你们的脑袋……”苏芩从速放下勺子,矮身躲进一旁木桌下。
这是被吓得。
明厅内,陆霁斐端起香茶轻抿一口,面前是桂夫人。
翌日,苏芩懒在榻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想起那尚缠绵病榻的桂老爷,桂夫民气机一转,笑道:“斐公子这么年青,就娶妻了呀?”
男人面色微变,却还是声音沉稳道:“晓得了,下去吧。”
桂林郡内已传开, 楼上住了一对贩子伉俪, 容色皆是出挑, 一个俊美如神袛,一个清媚若神仙妃子。若能瞧上一眼, 那是死而无憾。
陆霁斐垂眸看一眼躺在本身怀里的苏芩,想着幸亏这小女人不晓得这事,不然明日起来,可要将他的脸抓花呢。
陆霁斐抿唇, 抬手一扬洒金扇, 回身道:“跟上。”
陆霁斐穿戴结束, 摇着洒金扇出门。
“酒坛子?”苏芩蹙眉,歪头细想。
再瞧那副宽肩窄腰的模样,鼻子高挺,身材颀长,说不定还是个练了武的。如果真能合上一次,那滋味……
那姚定科乃举人出世,初时家中替他花银子捐了一个布政使,他嫌弃官小,俸禄又低,便上报朝廷要求规复捐监。
“那是因为,这洞会吃人。平常一些心机不正的要去里头挖金银玉石,进了就再没出来。”桂夫人用心抬高声音,惹得苏芩从速往陆霁斐怀里钻。
苏芩悄悄咬牙,心中唾骂。
站在房间门口的阿凤用力点头,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声音闷闷的从门别传出去,“不关我的事,是夫人本身偷跑的。”
看到阿凤的吃相,苏芩突觉,昨日里她到底是如何感觉这小女人有贵相的?
陆霁斐奸笑一声,本来俊美的面庞隐上一层阴霾。
罗帐轻飘,挂在银勾上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与其打在一处,收回清灵声响。熏香曼妙,男人掐着怀中小女人的细腰,狠狠的将人往床榻上撞。那股子劲,苏芩从何尝到过,就跟要将她给撞散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