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已半斜,阴霞远岫,阳景逐流,白云如飞珠。不远处的芭蕉树翠绿欲滴,厥后掩着一棵樱桃,已有果子小小结成。红樱桃,绿芭蕉,飞霞流云,美的像一幅画。
“瞧。”苏芩迈步过来,单手搭在石桌边沿,斜斜倚着身子,就是不将狗抱下去。
男人伸手点了点槅扇边沿。胡桃木色的槅扇上呈现滴滴水珠,顺着那纹理往下滑,滴到小女人微微敞开的衣领子里头。
……
“真的吗?”凤阳县主大喜,乐颠颠的从速让丫环备银两,筹办去杨府买狗。
男人大半身子从槅扇内探出来,他身上只披一件薄衫,下头随便扎着一条绸裤,湿漉漉的滴着水,贴在肌肤纹理上,显出劲瘦身形。
苏芩蹲下身子,抬手解开了阿狗脖子上的项圈。
陈颖兰惊道:“世子爷,您的衣裳都脏了。”话是喊的,因为陈颖兰底子就不敢畴昔。
香帕上绣着蒹葭,顶风摇展的模样婀娜多姿,就似小女人那窈窕纤媚的身材。
她蹙眉,提裙下石亭,往那方向走去。
苏芩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陈颖兰正撅着屁股站在一道槅扇前抻着脖子往里看。
苏芩的身影已走远,小脚上沾着水渍,在铺着青石砖块的房廊上留下一排溜的小小足迹。
“出去……”男人喘着气,单手抚上苏芩那戴着珍珠耳珰的白玉小耳,轻捻。
姿式豪宕,惹人侧目。
男人抽了抽眉眼,端起桃花酒一饮而尽,终究开口道:“不准。你如果养狗,我就把你扔出去跟狗一起睡大街。”
那头,苏芩出了院子,靠在影壁上喘气。
“姀,姀姀……”郴王明显也是被吓得不轻,但幸亏他自发稳住了气势,“你这狗还是不要上桌的好。”
男人滚了滚喉结,差点回声。
驿站很大,安鸾左拐右拐的绕,苏芩用心掉队,趁人不重视,一侧身往一条岔道上去。岔道很窄,行到绝顶是个石亭。苏芩提裙,跨上那窄窄石阶,进到石亭内。石亭不高,但远目了望,正巧能将大片园子风景支出眼中。
小女人纤细的背脊伸直,拱成月弧状,那头束起的青丝被男人拆开。顺滑如绸缎般的黑发披垂而下,飘飘忽忽的随清风胶葛,带着桂花香。
斐济瞪着一双眼,满脸狠戾,就差跟狗面劈面的吠。
“唔……”细薄唇瓣贴上那粉唇,孔殷的往里去。男人的手沾着水,箍住小女人尖细白净的下颚往上抬。苏芩被迫抻起脖子,双部下认识抱住男人的脑袋,指尖插入那头湿漉青丝中。
石桌旁的三人被这震天响的狗叫声唬了一跳,面色皆变了变。
素娟屏风很薄,沾了水后,更等闲的显出男人身形来。男人仿佛是嫌那头长发碍事,便随便挽起来斜扎到了脑后,暴露一颗圆形的髻发来。男人的身上没有穿衣服,侧身时,苏芩能清楚的看到那物事。甩着水儿,让人不自禁遐想到一些其他的事。
“苏三,你借我几日,我玩好了,就还给你。”凤阳县主锲而不舍道:“我会对它很好的,保准不给你少一根毛发。”
斐济面无神采的坐在那边, 可贵非常同意这郴王的话。
“陈女人在瞧甚么呢?”苏芩掂着脚尖,悄无声气的走畴昔,俄然出声。
“郴王殿下何出此言?”小女人瞪圆了一双眼,尽是骇怪,“阿狗是好狗,你如何能不让他上桌呢?是不是呀,世子爷?”
“啊……”陈颖兰拽着郴王的宽袖直今后退,斐济硬生生逼着本身坐在那边,跟狗脸对脸,面劈面。
男人将那香帕覆在鼻尖,深深的嗅。梦中千百次的场景再次回笼。那纤媚面庞带着风情红晕,在他身下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