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陆阳惊诧看她,吃惊不已。
“草民陆阳,拜见皇上。”
“……知恩图报是功德。”天子被她哭得有些头疼,终究松口,“你要留他倒也无妨,只是宫里端方多,可不如在内里那样自在,若做出甚么不当之举,朕可不会包涵的。”
“不消担忧。”他语气安静,“这个事,端王爷必然会替我们摆平。”
跟着内侍走到御花圃,劈面就瞥见端王爷气冲冲过来,一干寺人垂手侍立,陆阳自也站在一旁。端王在他跟前愣住脚,他低着头,神情冷酷,就这么悄悄对峙了一阵,对方狠狠甩袖,大步拜别。
“行了行了,别哭了啊。”还想再欣喜她几句,底下身穿绯绣衫的内侍恭恭敬敬上前传话,“皇上,到吃药的时候了,贵妃娘娘还在外头候着呢。”
她擦着泪眼点头:“感谢皇爷爷……”
“或许是……”有人猜想,“宁王有恩于他?以是……以是托孤?”
“……”
“少年人,你这就过谦了。听容萤说你是游勇出身,居无定所,糊口本就宽裕,能带她从南北上已算是不轻易。”
君无戏言,得了这个批准,容萤当即把陆阳胳膊抱住,“我要陆阳陪在我身边!”
一干人等忙应了是,窸窸窣窣地退了出来。
未几时宫女捧了食盒返来,之前的内侍委宛地请陆阳到侍卫处去一趟。
“也不满是假的。”容萤捂着额头,小声嘀咕,“和你有关的都是真的。”
“你放心,朕一贯奖惩清楚,定不会虐待你。”天子话音正落,容萤俄然从一旁的玫瑰椅上跳下来,走到陆阳身侧,直挺挺地随他一同跪下。
书房当中灯火透明,明德天子陆阳是见过的,此人很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他不敢冒昧,上前行膜拜礼。
另一边,皇宫里已经入了夜。
“……”他无法道:“好好好,你说吧,朕听着呢。”
她有些哀怨的唤道:“陆阳……”
他哦了声,仿佛才想起来这回事,朝容萤道:“舟车劳累,你也累了,先歇息几日把精力养足。宁王的案子,朕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进宫之前陆阳叮咛了容萤两点:必然要想体例留在宫中;必然要让天子对端王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