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容萤便明白这句等他伤好的确不是随便说说的话……
已经多久没这么安安稳稳的抱过她了?
岳泽瞪他:“你另有表情吟诗。”
“你如何俄然想着要研讨这个?”
“想不到,他们把你救下来了。”她搓了搓掌心,朝一旁的岑景笑道。
炽热的呼吸拂着眼睫,身上身下都撩起了非常的温度,喘气已变得有些混乱,她衣衿垂垂松开,陆阳的手顺着圆润的肩头滑到衣内,广大而粗糙的掌心摩挲过胸部,小腹,终究停在大腿根处。
陆阳对于兵法的痴迷已经达到了让她吃惊的程度,开初还不过是偶尔翻一两页,垂垂地就废寝忘食起来。
月凉如水,容萤从他颈项间抬开端,陆阳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鬓边的白发犹在,额头上有浅浅的纹路。
裴天儒和岳泽都是熟谙的,岑景虽是第一次见,但也早有耳闻,倒是陆阳……
陆阳:“……”
见他笑得轻松,容萤却有些许惭愧,不安闲地别开脸,折了一节柴禾丢到火中。岑景安静地看着她,出声祝贺:“恭喜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一双眼睁得老迈,这才出去多久,如何就给带了个相公返来?还是陆阳?忙扣问似的丢了几个眼神给中间的一行人。
“我不是在这儿么,那里做梦了。”
裴天儒与岳泽紧随厥后,一个挨着一个在他肩头拍了拍,继而各回各家。
腊月中,南军久攻不下的丰河城终究破了。数万雄师长驱直入,城里城外尽数攻陷,势不成挡。
陆阳:“成何体统!”
守城的将领姓郭,还不等刀架在脖子上,就领着一干人来束手就擒。周朗也很大气,命令不必伤其性命,只卸了兵甲放回故乡。
容萤微微一笑:“行啊。”
他的确已经不再年青,乃至看上去比同龄人还要稍稍显老一点。
岳泽点头:“我们在浮图岗等了两天,实在是不能再担搁了,天儒就说先不等了,到这边探探环境。”
细致的手握住他掌心,指导着他抚上那张脸,小巧小巧,又有着狐狸般的灵动。
“嗯。”
说话的时候手不大诚恳,容萤低吟一声,咬着牙道:“天然是你的伤啊!”
都是光阴催人老,容萤内心感慨,伸脱手紧紧搂住他。
“只要丰河城能拿下,定王爷就占了上风。”他说着略有些遗憾,“实在,容萤去和亲也没甚么不好,若能靠美人计把大单于杀了,挑起两边的战事,端王爷届时就是腹背受敌,快得很。”
周朗还僵在原处,陆阳在他肩头上拍了两下,跟着容萤一同走了。
岳泽冷哼:“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惦记那些有的没的。”说完,又忍不住问,“你们俩方才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干吗呢?”
……家规是甚么?
“那不可,看看也不可,今后这东西在家里都归为□□,你如勇敢翻就家规服侍。”
风疾雨骤结束,下半夜便静得出奇。
容萤正听着他的心跳,胸腔里沉沉的收回响声:“像是在做梦一样……”
裴天儒盯着面前的三个男人,怔了好久才似笑非笑地轻咳一声:“我不过谈笑,你们别冲动,别冲动……”
“事出俄然,没来得及奉告你,实在抱愧。”
“我去瞧瞧。”
“咳咳咳,我不是成心的……”他呛了几口,勉强保持平静,转头看向容萤,“等等等等,你、你说,你说你和陆阳……结婚了?”
容萤甩动手里的一根青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