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笔搁下,俄然思疑地打量了一下摇篮里尚在熟睡的儿子,偏头问道:“你诚恳奉告我,是喜好男孩儿多一些,还是女孩儿多一些?”
他俯下身,心疼地拿袖子替她擦去。畴前只盼着有个孩子,到现在才知是苦了她,想想便感觉惭愧。
“那,浩?”
愣了好一阵容萤才明白过来这话的意义,她秀眉一挑,手指支着下巴,桃花眼里满含春/色,嗓音又轻又柔,娇滴滴地唤了声:“寄父。”
三十而立,他算算实际春秋都快四十不惑了,性子比畴前更加沉稳,并且也更看得开。容萤底子就不消担忧他还会不会像多年前那样纠结,反倒是她纠结了起来。
环境越来越不好,瞧着是难产,稳婆跑出来让他放宽解:“不焦急,就快出来了。”随后屋里的侍女端出一大盆血水,陆阳实在是对她这话信不了,作势就筹办出来瞧瞧。
“恭喜驸马爷,是位小世子。”
桌上满满铛铛摆着一堆书,他们俩头挨头一本一本的翻着研讨。
人到中年万事休,这话用在陆阳身上特别合适。
“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觉得意,“你少管那么多,照顾好本身就行了。”
她拆开信封,一面看一面往屋内走,迎头碰到了陆阳。年纪大的人总爱唠嗑两句,他当即沉下脸:“好好走路,这么不谨慎,如果磕到了如何办?……谁的信?”
因为才生完孩子,容萤月子里养得很好,她原本身材就不差,现在饱满了,不像之前那么青涩,反而平增了些许神韵。
“我……”
换来一记白眼。
她还在翻书找字,蓦地被陆阳腾空抱起,下一瞬就被压在了床上。
陆阳几近想也不想:“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