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萤天然满口承诺:“行行行,都听你的。”
见她老诚恳实地应了,陆阳伸脱手盖在她头上,悄悄揉了几下,回身往屋里走。
这话听着叫容萤有些严峻。
陆阳手上停下来,眉峰渐颦:“现在归去太冒险了。”
陆阳闻言一愣,原觉得她年纪尚小懵懂无知,殊不料她已想得如此通透,他生出些寒意,俄然握住她双肩。
“容萤。”双手被人摁住,陆阳蹲在她中间,柔声欣喜道,“比及了襄阳,安宁下以后再来迁坟也不迟,现在我们也带不走他,入土为安才是要紧的,不是么?”
他弥补道:“不过万事要听我的,倘若环境不对,必须立即分开。”
正揣摩着,脑筋里灵光一现,她道:“你武功这么好,实在能够去偷……”
听得此话,容萤总算安静下来,坐在地上,呆呆地看他拍去掌心的泥土。
“萤萤!”
驿站后的竹林里俄然卷了一阵风,有人从光影的暗处走出来,平视着门路的远方,目光带着切磋。
没有,没有,都没有,这里太洁净了,一个死人也看不到,这是诈尸还是还魂?如此多的尸身,都去哪儿了?
陆阳沉声道:“承诺我,不管今后赶上甚么事,都别沾酒,别去赌,更不能作践本身的身子。你是女人家,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你明白么?”
没出处的说这席话,她听着有点蒙,陆阳看她不答,颦眉催促:“说话!”
尾音还式微,便发觉陆阳的笑意刹时敛去,眸子里降下一片清寒,眉头深深皱着。容萤晓得说错话了,顿时心虚地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