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这话刚出口,中间吕妈妈赞道:“六奶奶这主张好。如果老太太将这事儿掩下去了,少不得孟女感觉老太太凡事都要顾及着杉哥儿,行事愈发没法无天。总该让她来一趟敲打敲打,让她晓得个轻重,晓得这个来的不易方才好。”
“父子亦是如此。”重廷川说着,将高大的身子又躬了躬,持续贴在她的腹部细心聆听。
因着中间有人,郦南溪未曾和重廷川细讲。待到回了屋里,把肖远在冀州密查到的事情一一和他说了,这才与他道:“柳妈妈是被新杏绣铺赶出来的。”
“六爷应当晓得我去的晚罢。”郦南溪莞尔,“走的晚天然返来的也晚。”
她没细说,吕妈妈就想着许是从媒婆那边寻来的,便也没多问,撩了帘子请了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