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它亮着吧。”
俄然,他眼中闪现一抹刚毅神采,似是下了甚么严峻决计普通。
至此,山洞全貌才闪现出来,只见山洞约呈一个圆形,直径十余丈,洞内几无陈列,只是两处角落各有一块丈许长青石,光滑平整,除此以外,就只要洞口那只外型独特的古朴小鼎了。
不知从何时起,五百年前?八百年前?亦或者是一开端,归正他是记不清了,只知每隔十年,这一幕都会准期上演,不过此时间隔上一次才堪堪畴昔七年,但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此中启事。
如此,黑袍男人便不再理睬,负手走向另一角落,那边一样只要一块青石,但是刚行至一半,他却俄然皱起眉头。
黑袍男人好似被人当头泼了一盘冷水,敏捷止住笑声,面露愤然之色。
同一时候,山洞四周石壁之上光芒一闪,又敏捷规复原样,想必此中也埋没玄机了。
黑袍男人肩头一颤,即便他早已晓得答案。
哦!不,倒是有一幕青光,在那独一的出口处。
宫装女子现在也展开了双眸,没出处的,她本来舒展的柳眉,现在倒是一松,似是心中所想有了答案普通,不过目光也死死地盯着空中的青光大鼎。
“放不下?当然放不下,他们三人可都是因为,因为我……”说着说着,黑袍男人便说不下去了,他面露无尽痛苦之色,仿佛心底有埋没千年的伤痛如大水般突然澎湃而出,他仰起了头,仿佛只要如许,才气按捺住那悬于眼眶的泪水。
那边,青色光幕如同一堵墙壁普通,紧紧守住这山洞的独一出口。
“非要如此不成吗?”
青光大鼎迟缓转动起来,忽而青光更盛,鼎身上的一行行笔墨竟然奇异般地离开鼎身,环抱青光大鼎四周扭转飞舞。
而那边,独一有的只是一块青石罢了。
黑袍男人不知是因为这一句话而获得安抚,还是已经按捺住了突然发作的感情,目光重新回到宫装女子身上。
反观宫装女子,则更显云淡风轻,她盘坐青石上不但不为所动,竟然还缓缓地闭上了双目。
“是啊,他们都未曾怪我,可我不能谅解本身啊!当年若不是因为我,又怎会变成厥后的悲剧,又怎会扳连你被困在此千年。”黑袍男人自责道。
“好!”
一声冷哼传来,声音不大,可此中的仇恨情感却格外清楚。
听着像是负气普通,可在光芒不及之处,他双手握拳,指甲竟已嵌入皮肉当中,几缕血丝流出,却又在他松开拳头后,不成思议地倒流而回,被指甲刺破的伤口也敏捷规复如初,实在诡异非常。
“他们都未曾怪你。”半晌,宫装女子淡淡说道。
宫装女子眉头舒展,她当然晓得黑袍男人所言非虚,千年已过,当年的存亡大敌必定已经不存于世,可她心中总感到一丝不安,却又寻不到泉源,仿佛千年来一向存在,又仿佛俄然生起。
右手食指又是抖了两下,她看了一眼身前的黑袍男人,又看了一眼洞口外型独特的古朴小鼎,张嘴欲言,但毕竟没有说出一个字,一回身,莲步轻移,竟是来往时的角落走去。
但见宫装女子已然盘腿坐于青石之上,凤眸轻闭,没有风,鬓角的紫发倒是飘了起来,仙气实足,只是不知为何柳眉微蹙?
跟着话音,阴暗的角落里响起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待得古朴小鼎完整离开石壁,便缓缓飞至山洞正中心,突然变大,鼎身上的锈迹一块块脱落,转眼间焕然一新,那些笔墨、斑纹也随之清楚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