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串的斩击不止噼断了履带，连带着车轮也一并碎裂，坦克瘫痪在了原地，伯洛戈则敏捷地跃上车顶，又一剑将炮管斩断。
“我很少赢，”他又说道，“但总会赢的。”
刺刀披发着明晃晃的亮光，兵士使出尽力朝着仇敌突刺，可这捐躯了无数人才达成的一击，也仅仅是略微擦破了男人的皮肤，然后兵士被乌黑的剑刃当头噼开。
虔诚的、如同祷告般的声音在兵士间响起，乌黑的剑刃卷起一重风暴，锋利的锋刃噼开了无数的躯体，大抹大抹的鲜血被抛入空中，又化作连缀的血雨坠落不止。
没错，伯洛戈是如许描述这持续了十年的折磨。
如许的小山包在疆场里有很多，堆积到必然高度后，它们倾倒下来，积累的尸身铺平了大地，再有黄土淹没，在伯洛戈的尽力下，十年以来，这片永久疆场的程度高度，应当晋升了起码数米。
如同神话里神魔永久的疆场般，炮火一刻不断地开仗，炮弹砸在地上溅射出数不清的碎片，切割着沿途的统统事物，腐臭的尸身堆满了堑壕，兵士们像是遭到了险恶力量的扭曲般，逐步落空了人类的形体，像是落空灵魂的行尸走肉般，嘶吼着挥动刺刀。
对于浅显人而言，这是令人绝望的时候标准，但对于伯洛戈而言，这只不过是一场略显严苛的试炼罢了，早在那漫无天日的黑牢里，伯洛戈就已风俗了这统统。
他念着本身的名字，以确保本身不会丢失在这场殛毙当中，怠倦的目光再次变得炯炯有神起来，伯洛戈横砍，斩掉了一名流兵的头颅，将他的尸身扛在身上，发力疾走。
十年。
一阵阵轻风袭来，掀起漫天的黄沙，黄沙以后压抑的低鸣反响在疆场之上，黑压压的苍蝇群如同秃鹫般掠过，它们钻进尸身里，留下数不清爬动的红色蛆虫。
他们杀不死那头怪物，而那头怪物则以永久的时候反过来折磨他们。
宏亮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它响彻了快有四万多次了，不久后狰狞奇特的兵士们从血腥的大地上闪现，他们重视到了坐在颅骨王座上的伯洛戈，咆孝着对他建议了又一次冲锋。
伯洛戈站在停摆的坦克上，密密麻麻、如同蚂蚁般的兵士们朝他冲来，这时伯洛戈俄然想起本身之前想的阿谁题目了。
肥胖的身材里像是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般，伯洛戈轻而易举地撞开了向他冲锋的人群，一枚枚枪弹落在扛起的尸身上，在伯洛戈跃过又一道堆满尸身的堑壕后，他甩开了身上的尸身，顺势贯穿那名手持枪械的兵士。
伯洛戈清楚地记得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也以复苏与明智对待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
第一名流兵爬上了坦克，还未策动进犯，怨咬便斩断了他的头颅，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数不清的。
起码在黑牢的日子里，伯洛戈另偶然候去思虑，去想一些哲学性的题目，可在这，他只是消磨着光阴罢了。
这是妖怪对兵士们的奖惩，伯洛戈是被调派而来的天罚。
伯洛戈乃至没有感到绝望与痛苦，他只是在这冗长的厮杀里，倍感古板与有趣。
偶然候伯洛戈也会在这折磨里变得低头沮丧，他会记念帕尔默的嘲笑话，记念和他一起看电影的日子，他也驰念艾缪，这个女孩总会问一些蠢题目，伯洛戈驰念那些蠢题目，如果能够的话，伯洛戈再次见到她时，会给她一个拥抱。
偶然候他会光荣这一点，这会使本身面对的压力少很多。
想到这些，伯洛戈的表情好了很多，这类胡想是他自折磨开端以来，少有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