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滢一愣,美目带着猎奇,环顾着面前这条由峭壁夹成的天然山道,脚步缓了下来,几只鸟雀掠过,叽喳喳的,阴沉可怖。
“至于何为阴阳人,你也明白吧?”
“以是呀,只能略施美人计。畴昔,有船帮、工帮,脚帮、江帮、店帮、牙帮。贫苦人,没权势,怕欺负,只要不伤人,都好说。像三刀会,川苗盟、闽清镇、九华仙门、金陵道、神机宫,地盘厚的不得了,渗不出来,如何办,只能捐躯色相,换句软话咯。”
她笑容娇声,任谁都会心中一荡。
你不谙世事?甘忌不信,后半句话,倒是听着舒畅。想她小小年纪不吝青白,乱学武功,心性中埋没狠辣。兀自想道:
三句话,把甘忌问的索然有趣。
杜滢一抿嘴,疑似默许。
风,起于青萍之末,止于草泽。
“段青萍,可没你标致哦!”
“难怪你懂,本来是窦老爷的弟子。”
“没有”
“当然,通天教总舵在嵯峨山,也是温韬的故里。”
飞狐峡上固然住着汉人,但属于辽国土地,甘忌从小到大见过无数次疆场硝烟,幡旗熟谙几个,大抵说的出是谁家兵马,细分,就不懂了,甘拜风认很多,专门和他说过如何辩白,但北方部族太多,忘的更多,这库莫奚族听着耳熟,确切看不懂。
“聪明!真是聪明的……直飘雪!”
“你有没有甚么爱好?特长?”
幸亏不会飞,不然,成鸟人了。
如果杜滢的轻功真练到李继儋的境地,她必然能俯瞰这片崇山峻岭的真脸孔。
“我家?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