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我啊！”那少年来回踱步，不住的点头，一副学究夫子样。共同他那脏兮兮的打扮，甚是风趣。莫空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一个读书人，看你这身打扮，看得削发境不错，乃至有能够是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但你言语之间没有读书人身上的那股子酸腐味儿，应当是个胸怀弘愿的人。我听闻读书人大多表面虽文弱，骨子里却比谁都高傲。浅显读书人尚且如此，更遑论你这类有弘愿向的人了。”
“我啊？嗨，我是小处所来的，不值一提。”浑厚男人嘴里这般说道，眼中仍充满着警戒之色。
不止来自于身材，更来自于心机。
看着破碗里的那块黑乎乎的饼状物，莫空此时即便饥肠辘辘，也没了胃口。他固然不是甚么敷裕人家的少爷，对饮食挑三拣四。却也吞咽不下如此粗糙劣等的食品。
莫空适时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直盯秦牧，仿佛要洞穿他的内心。
“胸有弘愿者，其心亦坚也。你整天将贤人挂在嘴边，想来是深受贤人熏陶的。以是，你的思惟应还是忠君爱国的。既然如此，你又如何会和你心中的逆贼阴阳会同流合污呢？”
管他呢！秦牧猛地一甩头，心无邪念，躺在地上，尽管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并不清爽的氛围。
面对着一脸崇拜状的赵佑符，莫空明显有点不适应。这时，秦牧适时上前插话道：“赵兄弟，这回你可信赖了吧。莫相公来找我们，是为了借你我二人之力，连络他的聪明，同心合力，一起逃出去啊！”
莫空缺净的脸庞不由得升起一丝红晕，上前赶紧摆手道：“文曲星下凡不敢当，小生姓莫，单名一个空字，表字辅言。苏城人氏。”
莫白手中黑得发干的面饼已被揉成面团，脸上却还是暖和如春的浅笑。
看着莫空已经有些躲闪的眼神，少年微微有些生硬地咧了咧嘴，朝莫空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秦牧。”
收回右手，秦牧脸上安闲的浅笑蓦地间消逝不见。他渐渐弯下身来，轻抚本身有些发颤的双腿，俄然小腿一软，他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内心却久久不能安静。
莫空下认识地转头一瞥，只见一个面庞清癯，衣衫褴褛的高挑少年手捧着破碗，一边大口咀嚼着那块玄色面饼，一边歪着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