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扔了烟蒂,斜靠在车门的后背一下挺直。
他把一截烟屁股摁灭在花盆沿口,低头的一瞬,想起那年那日,她对沈恪说:我们谈谈。
她说:你要和我划清边界是么。
不是不心灰意冷,他想过放弃,但是没用,他放弃不了。每当闪现这个动机,他都感觉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打火机扑出一簇小火苗,烟扑灭了,他悄悄吸一口,胸腔起伏间,一部分思路垂垂回笼。
人随即走了过来。
她暴露讨厌的眼神:谁要和你一起。
沈恪若无其事,她则开门见山:我们谈谈。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睚眦欲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转头,瞥见她挡住客堂的光站在阳台的推拉门前。
“我们都小瞧了他。不争不抢并不必然是淡泊明志,人家但是装着大聪明,晓得以退为进。”
她说:你有劲没劲,听不懂人话?
沈恪:你是人么,你就是条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