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文士还了一礼,笑道:“人生那边不相逢,柳兄别来无恙。”
柳白当即收起“九尾狐”下楼拜别,仲季道则重新落座,神采寂然,自嘲道:“仲某在勇山教了二十几年书,却没有认全山周的真神仙,眼拙至此,实在汗颜。”
郭通衢握住蟠桃木剑,看向柳白,道:“你要送我‘天高地厚’四字,你本身可知天高地厚?”
“哦?愿闻其详。”柳白面露迷惑。
合法四绝宗的书法大宗师和儒门勇山书院的教书先生如许一坐一站地沉默对峙时,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摇摇摆曳地走过来,人还未到,香气已至。
……
郭通衢当真点头,做了一个深呼吸,境地急剧爬升,“炼气篇”大美满的境地再无任何保存。
此次,他的语气不再是要求,而是聘请,或者说教唆,乃至号令:
仲季道放下酒杯,随口道:“柳兄既是游山玩水刚好路过青牛镇,那鄙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柳兄千万不要推拒。”
他,方才的确被仲季道“打过”。
“剑来!”
石文泰、上官嵩、袁苍离三人相互互换了一下眼神,微微点头,筹办顺势脱手,共襄盛举。
“所谓除恶务尽,不留后患,鄙人不亲身前去看一眼,毕竟不放心,还望仲先生行个便利。”
郭通衢不再理他,剑指袁苍离,“你的存亡邀约,我接下了,你也接我一剑。”
“季道兄请说。”柳白满脸当真。
苏轩峰说罢,展动大袖,祭出本命法剑,归入北冥阵。
“柳兄既然不肯意随我去书院讲学,那就请柳兄赐墨宝一幅,我好带归去给我那几位门生瞻仰学习。”仲季道说着将无字书推到柳白的面前。
柳赤手执九尾狐,长发披垂,衣袂飘飘,腾空写下第一个字:天!
提笔时,纯白的笔头不见墨汁,落笔时,却见那笔头早已蘸足浓墨。
袁苍离等人看到郭通衢开释出的毫不让步的强绝气场,心中不免骇异:“年纪悄悄,有这等修为,本日不除,后患无穷。”
一道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说到“乐乎”两个字的时候,人已经走到白衣墨客桌前,是一名身穿青衫的文士。
“柳道友。”石文泰、上官嵩、袁苍离等人拱手打了号召。
柳白正回身欲走,仙颜女掌柜金杨花出言禁止道:“先生且慢,待妾身与你结个账。”
“二位高朋,小店的酒菜可还合口味?”
“布阵!”
“是。不过除此以外,也有援手比邻之意。”
“你!”傅真人怒。
战意消弭,群雄束手。
现场合有民气中莫名格登一下。
仲季道面带笑意,悄悄地谛视着面前这位有着“如椽大笔”之称的四绝宗大宗师,道:“不瞒柳兄,仲某此次前来青牛镇,是特地为柳兄而来。”
两人对饮一杯。
郭通衢方才挑出的三道剑意,天然不是为了杀人或者伤人,纯粹是为了恶心人,决计营建出“你追我赶”的局面。
“告别。”仲季道脸上的神采并无任何压胜的对劲。
柳赤手中的九尾狐断为两截。
金掌柜看到这里,忍不住赞道:“先生的字可真都雅,仿佛看到一个美人在纸上跳舞……咦,那前面的字为甚么消逝了?”
仲季道看着那支羊毫,不吝赞叹之色,微微点头间,他从袖中抽出一卷书,一卷册页满是空缺的无字书。
北冥宗大长老苏轩峰面色空前凝重,大声叫道。
那里不平,指那里。
柳白望着仲季道,半晌后,无法叹道:“那鄙人能够要让仲先生绝望了。”
仲季道起家拱手:“柳兄谦让。”
“二位先生是在吟诗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