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一人留在疆场上的韩义,俄然拍马前冲,数百重甲铁骑,随后而至,紧随厥后杀入了疆场。
看着那位仍坐在马背上,却早已不省人事的天机先生,有些士卒顿时红了双眼,大喝一声,又冲要上前去和敌手冒死。
韩义高高举起手中的巨型墨刀,大喝一声,“天机营听令,统统人退后,庇护天机先生!”
围在刘赫身边的士卒们全都看傻了眼,仅仅是一个照面,那些如怪物般的益州守军便已死伤近千人。
劈面那些益州守军刁悍到何种程度,方才经历过一场存亡大战的他们比谁都清楚,虽说方才那一场搏杀过后,对方的伤亡惨痛,看上去仿佛是他们这边占了些便宜,可眼下他们已是筋疲力尽,而那些怪物却还是不见有一丝的疲态,如果持续再战下去,成果可想而知。
庞统拍了拍他的肩膀,冲动道:“你方才说的天兵,到了!”
这些马中,一半是战马,一半是驮马,可奇特的是,四周却未见到一个骑卒。
魏孝顿时一脸镇静,指着那阵尘烟冲动的喊道:“来了!来了!”
疆场之上,鏖战正激。
钟离寻无法道:“这些士卒较着军心已散,即便命他们重返疆场,也是无济于事,只会增加伤亡罢了。”
数百韩家军重甲铁骑,飞奔而来,转眼已到阵前。
魏孝用力的点了点头,刚要拍马而去,却瞥见大营方向,一阵灰尘飞扬。
“太少了,只剩三千兵力,太少了……”庞统放下帐帘,心神不定的碎碎念着。
落空心智的五千益州守军,死伤的只剩下三千,而那些方才插手天机营的士卒,伤亡虽不及对方惨痛,可也已经战死了一千人。
“他娘的,终究来了。”刘赫一把抓住魏孝的肩头,仿佛再也难以支撑半晌。
那把巨型墨刀再次吼怒而出,将一名益州守军从肩部斜砍至腰间,那名益州守军只剩下头颅和一条手臂的上半身刹时飞出数丈以外,而那血淋淋的下半身竟还保持着前冲之势,可还是在数步以后,终究倒了下去。
他拔起地上的长枪,刚要催顿时前冲杀,倒是一个踉跄,几乎跌落马下。
半晌以后,庞统返身而回,一脸欣喜神采,已是冲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钟离寻看着那些马,尽是迷惑。
数百名重甲铁骑随后而至,铁蹄过处,又多了数百具敌方已被斩为两段的尸身。
庞统俄然站住脚步,转头望向钟离寻,眼神中暴露一丝冰冷,“事到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弃卒保帅,才是独一的挑选。”
“都给我站住!”陈默又拿出他的那招独门绝学,安然不动的站在马背上,“兄弟们,明天让你们开开眼,见地一下我们天机营的最强战力!”
庞统勃然大怒道:“这个时候,你还管他答不承诺!你们自作主张来益州救我的时候,问过我答不承诺了吗!”
“你是说,让这些兵士回到疆场上去送命?”钟离寻苦笑着摇了点头,“不成能的,头儿不会承诺的。”
“眼下除非有天兵下凡,不然存亡已定。”钟离寻说罢,闭上双眼,仿佛不筹办在与庞统争辩下去。
韩义挥动起手中的巨型墨刀,一刀便将冲在最前的一名益州守军拦腰砍为两段。
目睹援兵已到,苦苦支撑多时的两千士卒搀扶起家边受伤的袍泽,缓缓向后退去,集合在刘赫的四周。
钟离寻死死盯着庞统,寸步不让,“你一样熟读兵法,也应当明白,即便是将这些士卒全数派上疆场去送命,也一定能换回他的命。何况他如果真想活命,大可扔下那些士卒单独逃脱,既然他不走,就申明在存亡之间,他已有了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