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吧。”刘赫随口说道。
“陶老爷不如开门见山,直接问我那位朋友家中是否有人在朝为官不就行了,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提及他阿谁一向待字闺中的女儿,陶老爷早就下定了决计,必然要将女儿插手官宦之家。
按理说以对方的身份,他的朋友也应当家世显赫,可万一赶巧了,是面前这位年青人的一个穷朋友呢?如果冒然承诺下来,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本身想悔怨都来不及了。
刘赫笑道:“不瞒陶老爷说,我的那位朋友,家中无报酬官,他本身也是一介布衣。”
几次考虑以后,陶老爷硬着头皮问道:“敢问公子,您的那位朋友是何方人士啊?”
只要与仕进的连了亲,此后便再没有人敢瞧不起本身,并且有了亲家的庇护,也不会再被其他官员肆意剥削。
“提亲?”陶老爷有些难以置信,“公子此次来,就只为提亲这件事?”
而钟离寻的年纪,只见过其一面的刘赫当然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上去,钟离寻仿佛比他本身还要年青一些。
“公子有甚么事,固然开口,我陶某必然极力而为。”陶老爷强打起精力,拍着胸脯,做出一副慷慨的模样。
他欢畅的启事,不但仅是女儿能够嫁给一个春秋相称的夫君,不会年纪悄悄就守寡。另有更首要的一点,既然年仅二十岁就能被保举为孝廉,就申明此人必然有很大的来头和背景,不然怎能疏忽朝廷年满四十方可举孝廉的规定?
目睹这位年青人始终一言不发,陶老爷垂垂开端暴躁起来,可越是如许,那年青人越是不肯说一句话。
可细心一想,陶老爷又不由皱起了眉头,举孝廉有明白的规定,只丰年满四十岁的人才有资格,而本身的女儿只要十几岁,虽说这年初老夫少妻比比皆是,可毕竟是本身的独生女儿,一向视为掌上明珠,若真让她嫁给一个四五十岁,乃至年纪更大的老头子,陶老爷还真有点舍不得。
“陶老爷,我看如许,这盘金条,不如让我替你做个顺水情面,送与那位何老爷作为见面礼,这一来吗,一会你们二人见面也会靠近些,二来吗,毕竟他是本地的县官,今后你要有甚么事,也好向他开口,你看可好?”
刘赫淡淡一笑,将那盘金条推开,说道:“陶老爷的情意我领了,不过这金条,陶老爷还是收归去吧。我明天来,是有些事要和陶老爷筹议。”
刘赫笑道:“不然呢?莫非陶老爷觉得,我是为那一水池的锦鲤而来的么?”
一听这话,陶老爷顿时心花怒放,孝廉是甚么,那就是将来的官老爷啊,一旦被举为孝廉,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委与官职,到时候那身官袍穿在身上,本身不就是官老爷的老丈杆子了么?
陶老爷强压住心中的狂喜,尽力用安静的腔调说道:“小女的婚事,就请公子多操心了。”
陶老爷闻言面色一沉,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仿佛表白了本身对这门婚事的反对。
他仓猝唤来一个下人,小声叮咛了几句,半晌以后,下人捧上一个盖着布的托盘,递到了刘赫面前。
看着陶老爷那故作平静的模样,刘赫不由有些好笑,可大要上还是安静的说道:“实在这件事对陶老爷来讲,还是件天大的功德。我明天来,是替我的一名朋友,来向陶老爷提亲的。”
他当即叫人将金条装进一个锦盒中收好,交给一旁的魏孝,并且一再对刘赫伸谢。
见陶老爷这类反应,刘赫不慌不忙道:“不过,本地的县官何老爷,已经联络了城中的几名豪绅,决定推举他为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