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儿的话听上去只是再浅显不过的平常谈天,可倒是滴水不漏,将刘赫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完整堵死,一点余地都没有给他留。
肖玉儿一副非常惊奇的模样,高低打量着秦霜。
“哦……”刘赫一边点头,一边用力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上山打猎的猎物当中有没有丹顶鹤,如果那丹顶鹤头上的鹤顶红,别说一点点,就是舔一下也得要了本身的小命啊。
见肖玉儿向本身望过来,刘赫难堪一笑,指着本身的熊猫眼:“手太重。”
秦女侠公然非常不满,还不等刘赫开口,就先甩下一句。
听她那意义,不但娶不到媳妇,参军还会丢了性命,眼下本身不就是在军中么?
刘赫一听,刚要说本身不喜好喝热汤,既然这说法不灵验,不如等汤晾凉一点再喝。
刘赫看着肖玉儿端着的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碗,只是碗的上面另有个盖子,看不出内里装的是甚么。
听着秦霜这没头没脑的后半句,刘赫顿时就明白了。
“快喝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虽说在刘赫糊口的年代早就有人辟谣了丹顶鹤头上的那块红底子没有甚么剧毒,可他现在身处的是书中的天下,那些大神笔下的鹤顶红可就不好说了。
和秦霜的安静出奇的分歧,肖玉儿也没有因为对方的俄然呈现而显出任何一丝慌乱,还是淡淡一笑。
喝凉汤就娶不到媳妇,这说法也太暴虐了吧。也不晓得这肖玉儿的故乡是真有这类说法还是她为了让本身喝下这碗汤才这么说的。
看来这肖玉儿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固然神采上还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但话语中却较着带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那倒没传闻过。”
肖玉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盖子翻开,从托盘上悄悄拿起一个汤勺放到碗中,又将托盘推到了刘赫面前。
“我介怀,”秦霜语气中没有一丝客气,“我不爱喝汤,我是北方人。”
刘赫略一游移,还是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真香啊,这汤是用甚么食材熬的?”
刘赫举着已经送到嘴边的汤碗,听到秦霜这声痛斥,眼泪差点没掉下。
肖玉儿低头深思半晌,缓缓摇了点头。
“先生如何忘了,小女子的故乡在桂阳,当然是南边人了,”肖玉儿嫣然一笑,成心偶然的将汤碗又往刘赫面前推了推,“在我故乡有种说法,这汤啊,不能喝凉的,如果谁喝了凉汤,就会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肖玉儿温婉的嗓音此时在刘赫耳朵里就如同催命的咒语普通,他拿起汤勺盛了一勺汤,放在嘴边。
“这汤啊是我亲手熬的,固然内里没有甚么宝贵的药材,但是这火候但是我整整守了三个时候才熬好的。”
肖玉儿仿佛并不介怀秦霜对本身的态度,只是笑着望向刘赫。
好你个秦霜啊,明显早就返来了,可就在门外站着不出去,要不然如何会听到刚才本身与肖玉儿的那番关于南边喜好喝汤的对话?
刘赫说着,顺势又将已到了嘴边的汤勺又放了下来。
“就连你们头儿都管不了你,你如何这么短长呢?”
刘赫自嘲一笑,接着就要一仰脖像懦夫喝壮行酒普通将手中的毒汤喝掉。
“对了,玉儿女人既然能熬出这么好喝的汤,必然是南边人吧?”
他将汤碗端起,奶奶的,归正都是死,不如来个痛快的。
脸上看不出任何非常的秦霜走进屋,瞪了一眼一副不幸模样的刘赫,接着又转头冷眼望向肖玉儿。
娶不到媳妇当然可骇,但总比被毒死要强太多了,刘赫持续做着大要承诺但是果断不喝的固执抵当,还装出一副对肖玉儿故乡这类说法极其感兴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