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的气候,与荆州分歧,只要这突如其来的细雨,倒是像极了梅雨季候时的江南水乡,绵绵细雨落在身上,仿佛直接钻入了内心,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本来落在身上无伤风雅的毛毛细雨,却在进入这个村庄以后,显得格外的阴冷潮湿。
不知是不是太老了走不动,又或是在等它的仆人,那只老黄狗俄然趴了下去,也不顾身下就是一个已经积满水的水坑。
凉亭外的巷子上,一只看上去已经年事不小的老黄狗孤零零的站立在雨中,满身高低的毛已经被雨水打湿,可它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边,瞥见刘赫和勿念和尚两人到此,它也未曾叫上一声。
一阵动听的银铃声,从远处垂垂飘来。
她再次低头看去,像是在找着甚么,神情也开端变得镇静起来。
看到这一幕,刘赫愈发的感到一种压抑。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就那么冷静的坐着。
勿念和尚拿起一只木碗,在疯女人面前晃了晃,“在这呢。”
勿念和尚笑着说道:“是啊,家里来客人了。”
从始至终,那条老黄狗一向趴在屋内的一个角落中,对于刘赫和勿念和尚的到来,仿佛视而不见普通。
这个台子和屋中的灶台相连,勿念和尚从灶台上拿过一摞木碗,谨慎的摆放开来。
已经坐下的刘赫二话不说,顿时站了起来,提着食盒和那两坛子三仙醉就向破庙门外走去。
勿念和尚一言不发的从刘赫手中接过食盒和酒坛,放在了屋中一个由黄泥砌成的台子上。
过了好久,疯女人终究站起家来,高兴的对老黄狗挥了挥手,“好孩子,跟娘回家。”
刘赫看了看忧心忡忡的勿念和尚,摘下腰间的酒葫芦,递到了勿念和尚的面前。
“是我不好,应当早点奉告你的。”勿念和尚面带浅笑的说着,却不知为何,俄然转过身昂首看向空荡荡的屋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刘赫底子不敢信赖,就在繁华的成都城外就会有如此残破的一处村庄。
而这间老屋的仆人,阿谁疯女人,也只是温馨的坐在窗前,拿着一把已经掉了齿的木梳,不断的梳理着她那一头狼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