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一别,我本觉得再无见面的机遇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先生。”
庞统俄然有很兴趣,这位一向对谁都没有过好神采的秦霜会对那人作何评价。
就像刘琦当日在襄阳城外的江上所说的那样,若他不是荆州牧家的至公子,若刘琮没有在蔡夫人的煽动下与其为敌,恐怕他的人生会比现在多了很多情面味。
他们只是围着那小我笑,由衷的笑。
并且最关头的是,这座江夏城,他真的守不住。
可从刘琦此时的神情就能看出,这件事确切如他所说,已经考虑了好久了。
常日里只要一个门房,连保卫都不设的大门外,本日里却阵列森严,惹得路过的百姓纷繁立足围观,猜想这此中玄机。
“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他能有甚么伤害?”秦霜冷哼一声,回身而去。
刘赫明天来刘琦府上做这笔买卖,美满是听了庞统的定见。
这也难怪,刘琮虽是他的亲弟弟,可刘琦之以是被迫分开襄阳来到江夏,全都是拜这位亲弟弟以及其生母蔡夫人所赐。
想起当初襄阳城中阿谁处心积虑乃至不吝出售亲生父亲的至公子,刘赫很难在一时之间完整接管刘琦的这份诚意。
大要上看刘琮用荆州换回了一条命,但庞统以为,以曹操对刘氏宗室的残暴手腕来看,必然不会等闲放过刘琮。
刘琦一愣,随即笑道:“不知先生看上我府上的哪样东西,又想开个甚么样的代价啊?”
面对曹操的雄师压境,刘琮挑选了不战而降,眼下已被曹操封为青州刺史。
庞统也随之豁然一笑。
世人只道从无到有难,却不知从有到无更难,看过了山顶上的风景,又如何还会在乎山脚下的风景。
刘琦沉默半晌,起家走到刘赫身边,“这个代价,足可抵十座江夏城。”
“只不过,我并不想和先生做这笔买卖。”
这类听上去很有鸠占鹊巢,乃至有些明抢意味的话,刘琦却仿佛并不料外,“既然如此,先生无妨先开个价,只要代价公道,这笔买卖有的谈。”
这已死的世道,你又到底能不能把它说活呢?
“既然你不想和我做这笔买卖,我也不勉强,告别。”刘赫说着,向门外走去。
江夏城城主的府邸,远不及他那位荆州牧老爹在襄阳城的那座宅子有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