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比之前的两人更加悲惨,因为齐震的刀法就是没有刀法,底子不讲究关键进犯甚么的,只是一阵劈脸盖脸的乱砍。
那高大的身影手握两把菜刀,如疯了普通的冲进了人群,手起刀落就是两道鲜血飚射,而他的口中更是收回意义不明的吼怒,霸道的仿佛是发疯的犀牛。
唐德的气力再差,那也是过了涤血境第一关的修煞者,以‘十二口吞煞术’的过三关来算,他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不但仅是身材本质有了明显进步,更是眼耳听力,反应感知都有了极大的加强。
严格来讲,这是唐德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杀人,可或许是气愤冲昏了脑筋,又或许是庇护所内的殛毙练就,归正,他是真没啥感受,乃至闪现在心灵中的,模糊间另有些称心。
零零散散,直到现在为止,唐德这一身气力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固然在卢教官这等强者眼中,仍旧是不咋地,但那也得看和谁比,就面前这些打手地痞,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也就放出了那尊魔……
也关着一头魔……
一旁,唐德悄悄地看着齐震的猖獗宣泄,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宿世独到的一句佛偈。
没等那高大身影回话,又有一个男声直接道:“来?等了这么多天了都没返来?必定是得了动静跑了呗。
“把人手撒出去,只要齐家小子还在红岩城,我就不信赖他能跑得了姚家的耳目。再不济申请多抽调几组人,轮转着来啊,也不能就我们一队人蹲守。
这一次,又是一道喷泉澎湃而出。
与电光火石间处理了一人,唐德身形一转,就迎上了第二个,此人的脸上还带着惶恐神采,似是被刚才唐德的脱手给吓着了,他手中的一把砍刀已经挥动到一半,想要收力又抵不住惯性,想要砍下去,可又是那么的……迟缓。
不过,我感觉吧,就算让他跑了又如何,一个制鞋匠的儿子,另有胆量翻了天不成?”
齐震只是个浅显少年,虽体型当得上魁伟二字,但也仅止于此,他没学过刀法,没专门练过体格,乃至连打斗的次数都少,但浅显人打斗,永久绕不过一句至理名言――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冲出去的天然是齐震,这一夜,唐德陪着他来到这里,为的是清算些有记念意义的旧物品,也是为了和过往告别,至于这群守株待兔的打手,天然算是一份添头了。
“你管他是谁,只要和那小子沾边的,直接砍死就是,哪用得着费阿谁心机?走,给我直接砍了,甭废话。”
诚恳民气里都敬着一尊佛……
也是有沉着的,疑问道:“不是说齐家就一个小子吗?这第二小我是谁?”
也就我们这些人还傻逼一样待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的,你们闻闻我身上,都是一股子馊味,如果在这么等下去,人没等来,我们非得先臭了不成。
齐家门口,唐德缓缓昂首,对于劈面而来的打手没有半分惊奇,反而,他嘴角微微牵起,带起一缕奸笑。
力哥倒是反问道:“可现在的题目不在于他有没有胆量翻天,而是大爷放话要他的命。没有大爷的首肯,你感觉上面敢撤?
残剩的这几个打手也是倒了血霉了,他们先是被唐德吓破了胆,前面又被齐震追着一顿疯砍,想逃逃不了,想躲躲不掉,没几分钟就都被砍到在地。
唐德伸了伸手,想要说些甚么的,但最后还是寂然的放下了。
只见他手臂发力,刀锋一扬,狭刀已经化为雪亮刀芒磕在了领头一人的斧头上,此人只感觉一股大力涌来,不但仅止住了他前冲的身形,更是逼得他不得不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