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鸣点点头,走下楼,出了仙味居,走进雨里。
淳璟扶着雕栏看着封鸣走远,瞧了一眼面面俱到面馆儿,不筹算再归去打搅蕊蕊跟锦陌,他们两个仿佛处得很不错,再如许下去说不定功德将近呢。还是先到云良阁去一趟,说不定会有不测的收成。
如果千杭之去了云泽苍域,就只要被打压的份儿。
他捏着鼻子看了封鸣一眼,嫌弃地皱起眉,此人不晓得喝了多少酒了,浑身的酒气,能熏死一头牛。脸红得像是猴屁股,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却还是仰仗嗅觉扯着脖子叫着,“酒,酒呢!拿酒来!”
淳璟将方才从封鸣腰间顺下来的荷包递给尼可,“你是把这碗醋也算出来了吧!”
封鸣满身一阵,猛地展开眼睛,那是一双顶标致的眼睛,翠玉的绿色,带着愁闷。
淳璟抬手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浅含笑了笑,说,“你喝太多了,该归去了。”
“好了。明天还跟晦日公子见了面。”
“我炼药是救人的。”
“真听话!”淳璟笑着拍了拍封鸣的肩膀,笑道,“好了,现在回家去,好好睡一觉,睡到天然醒。”
“那多可惜!你为甚么不试着修习术法呢?”
“那是短时候麻痹神经的药。”
淳璟直接排闼出来,大厅里静悄悄的,忙了一夜,那些公子都在房中歇息。不歇息的就是昨早晨没有排班儿、睡饱了了的,比如槲叶。
“不清楚。”
“如何了?”锦陌问她。
他摇了点头,甩去脸上的雨水,肩膀猛地一用力,腰一拧,翻身将封鸣压在了上面,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他抬手撩了撩垂落到胸前的头发,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