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他手里握着的长剑,倒是如何也刺不出去了。
本来那段誉伸出右手,两根手指悄悄一夹,便将剑尖夹住,竟仿佛铁钳也似,任凭干光豪面色通红,也没法将剑尖挪动半分。
左子穆掐了个剑诀,心想这少年武功邪异,必得尽出快剑,招招抢占上风,千万不能给对方发挥‘邪法’的机遇!
当时那位少年,不就跟现在的段誉非常类似么?一样的浓眉大眼,脸孔俊朗严肃。
师命如山,干光豪下认识一剑刺出,迅捷狠辣,委实已经得了无量剑法的真传。
“本来是大理皇子来临,失礼失礼!”
在场群雄顿时内心一凜,下认识地便换上了点头哈腰之色,左子穆大是迟疑,俄然间又看了看段誉的脸,内心不晓得为甚么顿时生起一股讨厌与恨意,叫道:“光豪,还不脱手?”
因为他清楚记得,当年那位闯宫少年,但是自称‘段正淳’的啊!
一时之间,满场豪杰都打起了摆子,有那心急口快的就要脱口而出,幸亏中间之人机警,从速捂住了嘴巴。
便在此时,本来站在左子穆背后的一名师弟俄然大呼一声,指着段誉的脸孔道:“掌门师兄……他……他……当年打伤师父那人……”
但禁武令十几年,再加上方明天下第一剑圣的凶威,真正桀骜不驯的,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禁武令推行十数年,凡是有着作奸不法的江湖中人,皆被官府擒拿归案,以国法制裁,律法严肃,已是深切民气,合座固然俱是豪杰,却当真没有一个敢不恭敬。
不料过了半晌,场上局势又有了窜改,干光豪大呼着,神采扭曲,竟似见到了甚么极其可怖之事普通。
被他这么一叫,左子穆内心也是如闪电划过,俄然想到了二十五年前本门遭遇的大难之上!
段誉轻摇折扇:“我从未见过丁春秋,再说,此等猪狗不如的牲口,又如何配做我的师父?”
左子穆面有猜疑之色:“那是鄙人有眼无珠了,敢问这位少侠仙乡那边?授业恩师又是何人?”
左子穆见这少年说话胶葛不清,甚么你师父、我师父的,直如绕口令普通,当他用心胡搅蛮缠,当即道:“既然如此,那鄙人便来就教少侠的高招!”
他嘴上说得好听,内心实在大惧,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四周同道先拉下水再说。
辛双清当即带着弟子跪了,别的群豪也是如此,纷繁跪了一地。
谁知最惊奇的反而是段誉,猎奇道:“我要杀你们?我为甚么要杀你们?”
左子穆与师弟如蒙大赦,倒是脚下一软,纷繁跪在地上:“小人有眼无珠,之前冲犯,还请皇子殿下恕罪!”(未完待续。)
左子穆嘲笑一声。
西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顿时满脸惊怖,叫了出来。
也有那不怀美意之人悄悄嘲笑,等着看笑话。
他门徒折在对方手上,若不找回场子,今后在武林上便再也没有脸皮混下去。
这位师弟乃是当年与他一同经历剧变之人,是以影象犹新,而左子穆倒是当掌门日久,事多庞大,一时忘了,此时方才觉悟:‘不错!我一见这个段誉,便感觉非常脸孔可爱,本来倒是此故!他与当年那人长得实在是一模一样!’
在坐群豪皆是‘啊’的一声,甚为震惊,星宿海星宿白叟乃是二十年来江湖正道上的第一妙手,化、功大法专化内力,令武林群雄胆怯,谁也想不到段誉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郎,竟然会和此种申明狼籍之辈扯上干系。
“莫非此人竟是官府中人?”
但下一刻,他的手便停在了那边,再也进不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