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蛮人连续骂了两个多时候,从落日西沉骂到了皓月当空,几人骂得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却不见有人开门迎敌,蛮骑统领恶狠狠地瞪了城楼一眼,回身带着上万蛮骑,奔驰而归。
“不敷三十里。”弟子仓猝答复。
“哼!”羊忆冷哼一声,传令封闭城门,不管仇敌如何叫阵,毫不出城迎敌,如果仇敌敢靠近城池两百米以内,弓箭服侍!弟子们当即领命,紧闭城门,数千弟子齐聚城楼,张弓搭箭,冷静谛视着火线。
“凡师弟,罢休!”羊忆怒道。
“你和你的父亲真得很像!”欧阳剑心踏进房门,轻身道。
一老一少相互对视着,半晌以后,欧阳剑心冲着荀烈笑了笑:“老夫有些事想和荀长老聊聊,不知荀长老是否有空?”
“师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这只是一次偶然之失,你又何必介怀呢?”凡青衣轻声道。
“我...唉...”凡青衣一时词穷,不知如何答复羊忆。
“羊师兄,我们师兄弟一场,还用得着说这些吗?何况刚才我也有错...”凡青衣轻笑着看着羊忆。
“凡师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自觉自傲,中了仇敌的疑兵之计,龙图又怎会沦亡,数万百姓又怎会身亡,都是我的错啊!”羊忆一脸痛苦地看着凡青衣。
“够了!”荀烈冷声打断了欧阳剑心的话,“欧阳盟主,现在说这些另有效吗?”
“唉...令尊和令堂的身故,老夫难辞其咎,当初若非老夫为求冲破,也不会...”
凡青衣还想开解羊忆,却被一声急报打断:“报!禀告副盟主,据探子回报,数万蛮骑向平阳城急袭而来。”
玉州城,客房内,荀烈孤身一人坐在桌前,研讨者计谋舆图。“梆梆梆...”一阵拍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荀烈起家,翻开了房门,一名白发老者映入视线,恰是此次灭蛮联盟的盟主——欧阳剑心。
北地,枭城,蛮王呼延逴放下了手中的捷报,自言自语:“不愧是国师,统统环境都在他的预感当中,现在龙图城到手,是该翻开第二个卷轴了。”呼延昊从怀中拿出了两个卷轴,然后解开拴着红线的卷轴。
“羊师兄,你沉着一点,蛮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杀来,定然有诈啊!”凡青衣焦心肠开解道。
“可...”
荀烈眉头一皱,强忍下心中肝火,冷声道:“欧阳盟主,大早晨找荀某,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句话吧。”
“我...”欧阳剑心还想解释,却被不耐烦的荀烈打断。
“好,没想到这群蛮狗还敢来,哼,我羊忆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传我号令,开门迎敌!”羊忆双目通红,杀气腾腾。
“哼!不管有没有诈,我都要让他们支出代价!”羊忆大袖一挥,甩开了凡青衣的手,仓促分开了城主府。
此时,平阳城,羊忆一脸懊悔地坐在城主府内,凡青衣站在一旁劝道:“羊师兄,龙图沦亡并非你的错,你不必...”
此时,知名山岭内,周沐宇坐在火堆旁,望着夜空中清冷的明月,眼中暴露了一丝莫名的担忧。
“凡师弟,为何阻我?”羊忆瞪眼着凡青衣。
城楼上,见蛮人拜别,弟子们松了一口气,大师相视一笑,取出了塞在耳朵内的棉球。
“欧阳盟主你若只是来和荀某说这些无关紧急的话,那就请回吧。”荀烈冷声下达了逐客令。
待密使带着函件拜别,呼延昊唤来了六位蛮骑统领,让他们持续骚扰平阳城,蛮骑统领领命退下。偌大的城主府又只剩下了呼延昊孤身一人,呼延昊收起了桌案上的仅剩色兽皮卷轴,一双虎目寒光闪闪:“羊忆,你的死期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