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尊上,赤仙使返来之前,那和尚便已跌入谷中,崖边松木横立,他运气好,顺着树木落入水中,只略有些擦伤。”开口的恰是天一教四君使之一陆恒天。
“仆人布线千里,岂是你我能妄加猜想的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其他自有人接办,不劳你操心。”被称作上使的人声音里较着带上了不悦,戒十仿佛非常惶恐:
“小和尚,把经籍留下,我便饶你一命。”
修缘叹一口气,又笑它毫无烦恼和戒心,一起带着小兽朝驿站去了。
他轻功好,大早晨特地屏息提步,如果不是内功深厚之人,很难发觉出修缘的行迹。
修缘不敢置信,只能凝神去听,这间配房在走道绝顶,相称埋没,小和尚对此地格式并不熟谙,是以误打误撞,才走到戒十门前。
暖流冲刷身材,带走最后一丝寒意的时候,小和尚睡着了。
黑衣上使二话不说,运足掌风便向修缘劈来,小和尚堪堪躲过了,却被戒十从背后偷袭,一口鲜血涌出,小狐狸早跳到一边,看他这暗澹模样,急得连连跳脚。
狐狸也乖觉很多,缩在修缘怀里不再转动。
屋子里另有一处软榻,一张大理石圆桌,除此以外,光芒暗淡,修缘再看不到其他细节。
“别人呢?”男人抚了抚赤狐的脑袋,像是在问它,又像是问别人。
“小和尚,你轻功再好也无济于事,前面是峭壁峭崖,插翅难逃,不如乖乖跟我们归去,交出明澜经,便饶你一命。”
修缘轻功极好,兜兜转转,待到了无人处所,将小兽从怀里取出,摸了摸它沾湿的毛发: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