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在我心中,无人可比。”
晚间鬼机子和皇甫仁又来替黎素评脉,望闻问切以后,开了一副方剂,让阿北照着去抓药,每日迟早各煎服一次。
将外裳褪了,放回床上,葱段般白净苗条的五指覆在肚子上,悄悄对它说着话。
阿东将托盘渐渐放在桌上,半蹲下来看他:
他不说话,内心冷静地揣摩阿东的意义。
这副模样大抵味让人倒尽胃口吧。黎素自嘲般笑了笑,现在竟另故意机惟这些事。
应当更加得心应手才对。
他亲了黎素的肚子,双手扣住他的侧腰,指尖沿着腰线在后腰和小腹间几次来回,粗糙的指腹将细嫩的皮肤摩挲得泛了红。
这碗粥,他不喝,肚子里的小人儿也要喝的。他毫不会在这时候摆出一副宁死不平的模样来,对待别人尚能够勉强责备,阿东又有甚么不一样。
阿东远远地站在天井以外,看着他从日头极盛的时候坐下,到日暮西山沉默回屋,喉头泛着苦,却始终寂静不言。
午餐过后,恰是夏季里阳光最好的时候,黎素搬了张矮凳子,坐在院子里给孩子缝衣裳。白猫儿睡在他脚边,一窝小猫挨个儿摊饼似的躺平了,周遭静悄悄的,只剩无穷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