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点头道:
修缘因说了那番话,让坛主摸不著底,不知他究竟是挑衅,还是要投诚,却把他看作首要人质,干脆与方丈老衲人一道绑了,赤脚下山,一起走回西南分坛。
“大师,我也是佛门中人,施主又是如何说?”
他原对莲花生是避之不及的,经历这很多事,却安然起来。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待到修缘发觉到有人靠近时,已经太晚了。
“你醒的比我预猜中早。”
莲花生皱了皱眉,眸光埋没在冰冷的面具之下,没有人晓得他现在想到甚么。
那人戴了一副黄金面具,就跟修缘初见他时一模一样,高了修缘大半个头,他不得不被迫仰起脸,才气与他对视。
世人都不说话,心下明白大局已定,西南早被莲花生掌控,说到底,能走的路只一条罢了。
谁知殿外人声鼎沸,过了半晌,俄然众口齐声山呼,甚么内容,修缘却不得而知,只因那软筋散的感化,他脑袋愈发浑沌,独自强撑着站直了已经耗尽统统力量。
修缘本想倒头再睡,这个梦实在有些怪诞,但是睡了太久,他头竟有些痛,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阿弥陀佛,施主你这是何必?”方丈是个矮老头,慈眉善目,修缘奇道:
那被称作首级的,是天一教西南分坛的坛主,他初见修缘便感觉心惊,只感觉这和尚冷若冰霜,方才对他回的佛礼,也端庄庄严,却不像个削发和尚,倒像个要性命的玉面阎罗。
“为何我如许累?”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坐在地,修缘抬不了眼,老衲人竟然当真解释给他听:
修缘只晓得仿佛有人踏进大殿,挥了挥手,身后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刹时消逝了,他才感觉平静一些,底下跪着的一世人中,有个身影飞身而起,挣开锁链,拔了坛主身侧的佩剑,不知是他速率太快,还是修缘目炫,竟看不清楚。待再要定睛细看时,那人还未到莲花生面前,忽有个彪形大汉闪出来,平白受了一剑,只是哈哈大笑,他身形魁伟,走起路来似要地动山摇,固然行动迟缓,但那人忽地被他挡住,失了方向,用剑刺他,他却毫发无伤。正犹疑间,却见大汉慢悠悠从背后举了斧头,修缘只觉一滴热血溅到他脸上,正中右眼下的位置,像极了一滴血泪。
世人药效发作,个个绵软有力,好久滴水未进,再加上连夜赶路,就算是武林妙手,现在也折腾去了半条命,垂垂有些小门小派,撑不住了,便跪倒在地,道:
修缘实在已有力开口,只勉强道:
这一觉仿佛睡了好久,期间修缘想醒过来,有了一点认识,却总在半晌之间又昏睡畴昔。他能模糊感遭到有人坐在床边跟他说话,喂他喝水,脚上的伤也被人很详确地用温水擦拭、上药,最后包裹安妥。
那人是崆峒派掌门之子,不知为何竟逃过了十香软筋散,方才佯装投诚,见莲花生来了,约莫感觉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下山一起波折,走了两三个时候,直到半夜,世人才进了一处气度宅子,坛主叮咛部下给他们每人喂了十香软筋散,个个都转动不得,只一个个用铁链串好了,顺次穿行进入大殿。
完整落空认识之前,他看到莲花生的脸贴过来,触及倒是冰冷凉的一片,被黄金面具挡住了。接着他身上一轻,仿佛被人抱起,那人极其谨慎,修缘只感觉身上的困意全在这一刻涌上来,无穷无尽,伸展开来,闭上眼便睡了畴昔。
“我一早就被孽徒做手脚,失了大半内力,我猜峨眉、武当掌门也是一样的环境,内力越深,十香软筋散的功效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