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意义?”
“这不过是个衣冠冢,二公子的骨灰,谁也不晓得落在那边。再者,我与你们说实话,二公子是庶出,至公子一贯不看中他,老爷身后更是如此,除了你们,这些年我还未见过有人来祭拜他,坟冢修得好不好,又有甚么辨别呢?”
黎素不着陈迹地躲开了,他对着宋婶一笑,宋婶便把刚才说的话又反复一遍,说是待会儿便带人领着他们去坟上烧香祭拜。
阿东在外甲等了一炷香,直到黎素气消了,才重新出来。
“这盆可重了,水也是烫的,你把稳。”
“蜜斯,你家姑爷真是故意,这是借了村东头二叔家的小灶做的罢?”说完,便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若山上那座坟果然是衣冠冢,我们唯有去李家一探究竟,看白望川的骨灰是否与他娘一样,打道回府去了李家。”
黎素摆手笑了笑,宋婶又道:
“只因为天一教近年崛起,宫主等不及了,当年凭那半本秘笈,便大败秦山,现在有了另一半,莲花生又怎会是敌手。望川宫--望川宫,真是天大的笑话!”
“仆人忘了,宫主当年之以是能赢秦山,是因为他从白二公子手中骗去了一本武学奇书?”
半夜黎素做了恶梦,醒来一次,还与平常一样,口中低声唤了“阿东”,伸手便要去推身边人,却扑了个空,床上没有别人,他摸了摸中间的枕头,已然冷了好久,没有一丝热度。黎素当下便明白了,本身擦了头上的盗汗,披好了衣裳,下床来倒水喝。
黎素一呆,半晌才道:
黎素内心千回百转,若他是白望川,还苟活活着上,晓得望川宫是凌九重为了追思他,特地改教换名,江湖上又传播着凌九重对他的痴心执念,必忍不住要现身相见了。
在场世人无话可说,连阿北都叹了口气。祭奠结束,沿着原路下山,村民非常热忱,特别是宋婶,留他们再住一晚,明日一早走。
“如何不叫我,该误了上山的好机会了!”
“那也只是江湖传言,究竟有几分可托,谁又晓得,只是白二公子掌管江南世家的武学文籍,文采品德,都是人间一流,加上影象超群,颇得秦老爷子信赖。有几本□,早已被焚毁,他却记在了心间。”
“村上的果子又大又好,甜得很,你们多摘些带走,路上解渴。”
“蜜斯身材不适,跟着你们这些大男人东奔西走,那里受得住。”
“谁让你出去的!”
带着他们上山的大汉,手中特地握了把镰刀,黎素觉得他会些工夫,镰刀是兵器,用来防身,却没想到坟前那条巷子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大汉用镰刀敏捷将草割了,领他们出来。
“你男人不在?”
阿东却道:
可惜凌九重一计不成,忍了十多年,毕竟还是忍不得,虚情冒充逼不出白望川,天一教又如日中天,那便换个别例,江南四大师灭门,充足狠绝了,白望川却还不呈现。黎素苦笑,所谓骨灰,若捧归去了,那才是真正的没有活路。
初夏山上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又开了窗,他坐了半晌,有些受不住,便又躺回了床上,用薄被将本身裹好,等候一夜无梦,就此睡畴昔。
世人到了坟上,烧了些纸钱,黎素往地上浇了御酒,沉默不语。
阿东靠近一些,水声俄然停了,之前黎素从不避讳的。
他向来睡得沉,醒来老是天光大亮,若第二日有任务,阿东便会一早唤醒他。以是阿东过后有没有陪他过夜,他本身也不大晓得。或许总像明天如许,趁他睡熟后便分开了。
“行了,你有了肚子,还是多歇息。男人也就那回事,偶然候不讲理,你可别傻得次次顺着他,苦了本身。”